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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第1页）

只能选择放弃。

他不希望任何人，因为他而付出什么代价，如果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就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从未知晓的事情还未知晓，也不能算是损失。

&ldo;你看，这就是你，轻易放弃。你要是能再坚定一点，说不定我真的会改变主意。&rdo;凌霄转过身，看着云端，&ldo;云端，你无可救药了。&rdo;

凌霄的眼中弥漫着难以读懂的情绪，他看着云端，云端的眼睛，那双眼睛却一眼就能望到深处。

不加掩饰，不需掩饰。

然而当这黑暗中的冷风抽过时，不免增添出一丝茫然。

&ldo;外面这么冷你想一直站到什么时候，先进去再说。&rdo;

凌霄迈上台阶，走进大厅，从楼梯走上去，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活动间，容晔不在。

这个时间，关谦肯定还没回来。

吹了声口哨，他向后看去，云端站在下面，看起来有什么话想说。

&ldo;我不是说了上去说，就算我没有那么说，你难道就准备一直在这里站着，别看白天热的能烤煎饼，晚上穿这么少可还是会冷的。&rdo;凌霄从楼梯上走下来，&ldo;既然你这么喜欢的话，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坐在这里说。&rdo;

他转而接了一杯水，一口灌下去，顿时舒服不少，往沙发上一倒，瞥着云端，&ldo;你这是要我把你亲自动手把你拉过来还是怎样？&rdo;

&ldo;不，那个……&rdo;云端走过来，&ldo;那件事……&rdo;

&ldo;我决定告诉你。&rdo;凌霄抬眼望着其他地方，&ldo;但是，仅限于你问我的问题。也就是说，你问不到的问题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当然，你问到的问题我会考虑考虑要不要全部告诉你。好了好了，别站着跟我说话，感觉很奇怪。&rdo;

&ldo;谢谢。&rdo;云端坐下来，&ldo;如果我不小心问到什么你不能回答的问题，也请不要太过勉强。&rdo;

&ldo;这种时候反而突然客气起来，该说你什么好呢。&rdo;凌霄坐起来，弯腰从茶几下面摸出一只圆形的金属糖果盒子，&ldo;你可以问了，想好问什么啊。&rdo;

&ldo;白天那件事，那句话是什么意思？&rdo;云端说，&ldo;我和那位名叫祝唐的人见面，会发生什么吗？&rdo;

&ldo;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这么难以回答令我措手不及。&rdo;凌霄拨弄着盒子里不同口味的糖果，看起来倒不是很想吃，&ldo;原本楼危也没告诉我为什么，因为我当时急着去上课，那位老师热衷于每节课都点名，我为了能混个好成绩完全来不及问他原因。不过猜大约还是猜得到的，也许是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了吧。毕竟他是从微彰那里跑出来的。&rdo;

&ldo;微彰？&rdo;

&ldo;不知道吗？就是个职位的名称，据说历代的担当者都是言灵之类的，会说出什么可怕的预言这都是说不准的。也许他说了什么。&rdo;凌霄抬眼望着云端，&ldo;不过言灵说的可都是会成真的。无论楼危怎么想阻止，你和那个小人，一定会有见面的那一天。&rdo;

&ldo;小人……&rdo;云端默默思考了一下，没想出来这到底是个怎样的评价。

即便是那些口耳相传中的所谓&ldo;小人嘴脸&rdo;，到他这里也成了模糊不清的一团。也许究其根本，这简单到不需要尔虞我诈的生活中，想找到几个所谓的&ldo;小人&rdo;来作为参照对比，对云端来说，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ldo;你可以花三天时间收集一下各种写进辞典没写进辞典的贬义词，然后放在这个叫做&lso;祝唐&rso;的备注栏就对了。&rdo;

&ldo;……&rdo;

见云端一副无法理解的神情，凌霄转而问道：&ldo;我不是问过你对祁莳的看法？我觉得把那个家伙换算成少年版祝唐完全没有问题，请注意先把优点从你的脑海中删除。矜傲自大，目中无人，阴险狡猾，诡计多端……&rdo;

&ldo;咳……&rdo;云端决定还是不要深究这件事，&ldo;这么说，你们也都知道那位叫做祝唐的人了？&rdo;

&ldo;在见到你之前，我还以为每个御者都应该知道这件事，直到你打破了我这好不容易积攒了二十年的认知。&rdo;凌霄说，&ldo;御中庭指挥使，非要说的话，和大玄的……诶呀，大玄的体系我倒是不怎么熟悉，总之权限很大权力很高，但还不是最高一级的‐‐这只是名义上的说法，实际上和那也差不多了。&rdo;

被凌霄说得如同常识一般的存在，自己却一无所知，云端不由感到一丝尴尬，&ldo;其实，关于&lso;御中庭&rso;，我也不太了解。&rdo;

&ldo;哈？&rdo;凌霄一脸诧异，&ldo;我记得你是第三学院……大玄的教育真是令人不敢恭维。&rdo;

云端轻咳一声，没说话。那是因为上学的时候，几乎是一整个一整个的学期都在翘课……

凌霄揉捏着一颗糖，包裹在外面的糖纸发出细碎的声音，&ldo;这个还真有点难说，那是个国家，目前是的，目前呢就是说以前不是。位置大约在提尔海东北岸。不过一般情况下我们说的那个指的是她的最高管理机构……这么说你可能不太能理解，&lso;御中庭&rso;是一个组织，一个机构，一个国家。&rdo;

从组织到机构再到国家，所经历的时间也不过几十年而已。自那以后，那座建筑物几乎已成了那片土地上的标志，屹立数百年而不倒，风侵雨蚀的墙体诉说着一段隐晦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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