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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他看我不喝，也不勉强，把杯子放到一边。

&ldo;到了你就知道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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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到达目的地，我的头疼都没有缓和一点。

&ldo;到了。&rdo;

黄景冷冷说着，先我一步跳下车，开车的大黄也下了车，扶我出去。

大黄沉默地抓着我手臂，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想我后脑那隐隐地疼是拜他所赐。

-

从温暖的车里下来，一步就跨进了纽约的冬季。

很漂亮的农场。

耐寒的糙场仍然一片苍绿，我站在漆得雪白的栅栏边，竟然看不到那些绵延起伏的糙丘的边缘。远远地看见河流，农场的马夫牵着马在河边饮水，我们的背后，是一大片晚熟的苹果林，比拳头还大的苹果上带着白霜，高高挂在枝头上。

我看见了城堡。

远远的，白色的，像中世纪的城堡一样的，伫立在风景最好的那个坡上。

&ldo;上去吧。&rdo;黄景在背后冷冷说。

我这才看见有个金发碧眼的马夫一直驾着敞篷的马车等在我们旁边。

拉车的是两匹栗色马，有着温驯而清澈的大眼睛，在这冬季里，鼻孔里呼出白气，安静地看着我。

&ldo;我不懂……&rdo;我困惑地看着黄景。

&ldo;把他弄上去。&rdo;黄景指挥大黄。

大黄把我扔上了马车，

马车缓慢地沿着溪边往城堡进发。

&ldo;我不懂你什么意思，黄景。&rdo;我追问黄景：&ldo;你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你得给我一个解释……&rdo;

&ldo;你是会得到一个解释。&rdo;黄景冷冷地说：&ldo;不过轮不到我来跟你说。&rdo;

我坐在马车上，冬天的空气清新而冷冽，我不知道这地方是在哪，但最起码是远离了纽约市中心，因为天蓝得耀眼，水清澈得让人心惊。

最终我们停在了那&ldo;城堡&rdo;的面前。

并不是精致的建筑，但高大简洁，而且漂亮，石头砌的花坛和台阶，原木的栅栏，是和这农场相得益彰的建筑。

&ldo;你到底要带我去见谁？&rdo;我锲而不舍地问：&ldo;如果你是要带我去见齐楚，没必要这样故弄玄虚……&rdo;

黄景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我。

&ldo;肖林，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rdo;

&ldo;什么事？&rdo;

&ldo;你一直说你喜欢齐楚，不喜欢赵黎，我们也都这样认为。&rdo;他几乎是蔑视地看着我：&ldo;但是我一直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对自己爱过的人这样残忍呢？&rdo;

我怔在了那里。

&ldo;如果别人伤害了你的朋友，你就要毁了那个人来报复他，那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弄死你？&rdo;他问我：&ldo;你对齐楚的做的事，远比莫延对赵黎做的残忍。按你的说法，你对齐楚爱得要死要活，那我对你的感情，绝对就比不上你对齐楚的。&rdo;

&ldo;但是就算是这样，我对你都下不了手。&rdo;

&ldo;你教教我，你怎么忍心，对那个你爱得要死要活的齐楚下那样的狠手？&rdo;

纽约的冬天这样冷，他站在台阶上，眼神蔑视语调冰冷，一句句戳进我心里来。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ldo;肖林，以前我不懂，总以为你最委屈，你最辛酸，觉得你爱得最深。&rdo;

&ldo;你教会我一件事。&rdo;

&ldo;还能拿出来说的伤心，就不是伤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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