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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第2页）

韩卓点点头，把手里的药片一吞而尽。

那不仅有止痛药，还有安眠药。半个小时后，脑海中飞速旋转的彩色碎片终于停止下来，疼痛和寒冷也在沉沉的睡梦里，被药物分解干净。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师向广从病房里出来，明显有些体力透支。

&ldo;怎么样？&rdo;韩卓扶着他坐下。

&ldo;从来没有见过的病毒，具有高度的渗透性和再生能力。&rdo;师向广道，&ldo;不过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治疗思路。&rdo;

&ldo;所以他们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继续维持僵尸的状态？&rdo;韩卓问，&ldo;会彻底恢复健康吗？&rdo;

&ldo;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会。&rdo;师向广说，&ldo;其实如果只有这三个人，你完全可以放心地交给我，但政府担心后续还会有更大的麻烦。&rdo;

&ldo;我明白。&rdo;韩卓道，&ldo;昨天开会的时候，我们也讨论过这一点。&rdo;

施天的存在就如同一个移动的病毒库，他既然能制造出八个实验体，也就能继续制造出八十个、八百个，甚至更多。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白曦一个人的事，也不是异能者整个族群的事，而是一座城市、一个国家、一个星球。

&ldo;在研制出针对这种病毒的疫苗之前，政府已经在抓紧时间开发军队防护服了。&rdo;师向广道，&ldo;他们的血液具有高传染性，你上次没有感染纯属命大，以后要更加小心。&rdo;

&ldo;梁所长呢？&rdo;韩卓问。

&ldo;还在监控室调取录像，你去看看吧。&rdo;师向广说，&ldo;我也要回去休息了。&rdo;

他扶着栏杆，腰酸背痛地走向休息室。窗外依旧是阳光明媚的，街道上的人群车流穿梭不息，小孩子们在草地上打打闹闹，并没有人知道，这座城市正在面临着怎样恐怖的危险将来。

而这栋指挥中心里的每一个人，政府官员、军队、异能者，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让阳光永远属于阳光。

民众永远也不用知道，阴霾下曾经发生过什么。

他们只需要好好享受这平凡而又美好的生活。

……

白曦被关在了一个特制的铁牢笼里，左边是抽水马桶，右边是吃饭用的桌子，毫无尊严和人权。

他说：&ldo;喂，我有洁癖的。&rdo;

施天用遥控器打开铁门。

白曦：&ldo;……&rdo;

白曦：&ldo;你接受了我的抗议？&rdo;

&ldo;我要带你去个地方。&rdo;施天拎着他的领口，把人一路扯过走廊。白曦也因此看清了这间疯人院的部分构造，典型的老式医院风格，淡绿色的墙裙油漆已经斑驳不堪，上面遍布着抓痕和脚印，以及暗红色的、像是谁撞墙自杀后留下的血迹。土黄色的灯泡吊在细细的电线下，随风左右摇晃，阴影让每一寸空间看起来都飘着鬼魂。破旧的办公室、落满灰尘的桌子、摇摇欲坠的文件柜……白曦后背渗出冷汗，他说：&ldo;我们要去哪里？&rdo;

&ldo;害怕了？&rdo;施天阴阴地笑了笑，&ldo;想想看，你曾经杀过几百个人，宝贝。&rdo;

白曦：&ldo;……&rdo;

&ldo;况且这里只一些破房子，真正的地狱在下面。&rdo;施天把他推进一个老旧电梯，白曦也没想到，这落满锈迹的大家伙居然还能运转，随着&ldo;咯吱咯吱&rdo;的声音，两人一路下到最底层，等电梯门打开时，白曦被刺眼的强光照得差点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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