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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柳曼姿在车里头笑得花枝乱颤，连带胸前波涛荡漾，喷薄欲出。调侃秦暮川，&ldo;你原来已经到了被人叫叔叔的年纪，啧啧，小姑娘哪来的，挺有气势。&rdo;她打开车门，穿三寸高跟鞋，扭腰摆臀地走过来。

我闻到熟悉的香水味，不过来自另一个女人身上，一阵反胃。

秦暮川倒不觉得尴尬，手仍伸在半空，没有收回的意思，&ldo;女孩子家半夜在外头跑动不安全，这钱当作救急，营养费之后补上。&rdo;

&ldo;秦暮川你最近换口味，喜欢清纯学生妹？前平后平的有什么意思，也就一张脸过得去，胜在年轻罢了。你要是缺女人何必亲自来追？我不就在眼前？或者嫌我老，没关系，手底下小妹妹们多的是，没开过苞的三四个，任你挑。&rdo;柳曼姿在我面前吐一口烟，呛得我一阵猛烈咳嗽。听她一副老鸨地口吻评价自己，任谁都心生恨意。但秦暮川在她面前素来好脾气，依旧温柔，哦，我敢不怕恶心大言不惭地说&ldo;宠溺&rdo;一词，&ldo;曼姿，不要在小孩子面前乱讲话。&rdo;他是乱搞男女关系的好手，我早该看清。

谁知她变本加厉，是，她在秦暮川面前从来有恃无恐，&ldo;三千多，小妹妹身价不低呢。&rdo;

&ldo;曼姿‐‐&rdo;

柳曼姿继续说：&ldo;妹妹，你那眼神实在让我不舒服。&rdo;

默默瞟一眼她露出大半的ecup，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贱，&ldo;抱歉，我不具有男性生殖器，这辈子都没能有让大婶你舒服的功能。&rdo;

&ldo;行啊，嘴巴挺利。&rdo;柳曼姿一手横过胸前，一手捏着香烟，一身风尘作派，冷笑。

秦暮川的手还伸着，似乎有些为难。

我好心提醒，&ldo;大婶你辱≈头露出来好久了。&rdo;

柳曼姿一惊，低头去看她整齐无损的裹胸布，尔后恼羞成怒，骂道：&ldo;死丫头，敢玩你姐姐，找死呢！&rdo;抬手就要打。

这时候你说秦暮川呢？我有自知之明，不指望他能出手相救，秦暮川几时在柳曼姿面前维护过我？哪怕只是叫停，说一句话。

我猫着腰躲开，不退反进，一把扯下柳曼姿的豹纹裹胸，那ecup瞬时暴露在空气中，还在diang～diang～地晃荡。午夜时分聚集在医院门口的人不算少，许多人目瞪口呆盯着柳曼姿无遮拦的胸，有人摇头有人猥琐。

&ldo;你看，这不是露出来了？&rdo;当冷笑话讲完这句，转身就跑，柳曼姿忙着扯衣服骂人，没来得及追，再说她蹬一双恨天高，怎么跑，跑两步就要摔死在大街上。

秦暮川也不动，竟是笑，无可奈何的笑。

柳曼姿在身后高声喊，&ldo;死丫头你给老娘记着，总有机会收拾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都滚远点！&rdo;还好意思对秦暮川撒娇，&ldo;暮川，开车，就不信追不上她。&rdo;

秦暮川说什么我却是听不清了。

扯得好，扯得妙，扯得奶≈子自处跑。找一辆出租车，我笑得格外张狂。

回家找袁妈喊救命，她二话不说拉起我就下楼取车，我问：&ldo;拿钱没有？&rdo;她又一溜烟跑到楼上去拿钱。

凌晨三点，总算安顿好程未再，留下字条，怕他醒来时以为全世界都遗弃他。袁妈打个呵欠，问：&ldo;你不会还喜欢那小子吧？&rdo;

我急忙否认，&ldo;怎么会？我只想好好念书，当程未再是朋友。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总不能见死不救。&rdo;

袁妈看我一眼，笑得满含深意，&ldo;好，见义勇为，侠骨柔肠。青青，你最近变很多。&rdo;

心中一紧，无言以对，只好反问，&ldo;是吗？我怎么不觉得？&rdo;

袁妈敲我额头，&ldo;你是我女儿，我还能感觉不到？妈妈最近在青青心目中好想变成了不被需要的人，你突然间好独立，让妈妈既高兴又难过。爸爸妈妈的作用不就是为小朋友们收拾烂摊子吗？青青你跟妈妈说，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不然怎么第一时间不找妈妈来？&rdo;

她既然已经为我想好理由，我又何乐而不为？顺水推舟，假装害羞地点头承认。

袁妈对自己的准确推测很是骄傲，边走边说，&ldo;不是同学，是个很强大的人吧？二十五以上成功男士？&rdo;

袁妈真够可怕的，眼睛看向别处，企图逃过拷问，却看见那辆宾利依旧停在原处，车里只剩下秦暮川一人，嘴里叼着烟，却未点着，几次三番去翻口袋，想找打火机或者只是习惯性动作。看得他出心烦意乱，路过车身时始终盯着我，像是在沉思打量，满是怀疑。

袁妈曲起手指敲我头，&ldo;发什么愣呢，上车，明天还要上学，别以为你晚上满世界跑，第二天就有理由迟到。&rdo;

又说：&ldo;放心，明天你妈我来照顾这个臭小子。&rdo;

我点头，&ldo;妈，别又拿扫帚扑他。&rdo;

&ldo;那不一定，我看见他那张脸就生气，忍不住想动手。死小子差点还我失去妈妈最宝贝的青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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