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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不知道闹了多久，终于啊，兮恋累了，不再挣扎，泪水却似溪流，绵延不绝地流淌着。

&ldo;这样……算什么……&rdo;兮恋呆滞地问。

是啊，这样算什么。

&ldo;错过了吧。&rdo;玖寒说。错过了吧。

兮恋闭上眼，疲惫地睡去。

梦里，时泽还是她的。

玖寒等兮恋睡着了，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离开了病房。

正当他打算去厕所洗把脸的时候，管家打电话来了。

玖寒看了一眼兮恋所在的病房，然后离开了医院。

该来的，总要来。

玖寒回到了玖家。

秋言和时泽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ldo;哥哥……&rdo;秋言站起来，用着陌生的称谓。

&ldo;哥，你回来了。&rdo;时泽忍住心中的厌恶，笑道。

&ldo;嗯。&rdo;玖寒应。

顿时气氛变得尴尬。三人相对无言。

玖寒注意到秋言粉饰得很好的微肿的脸，&ldo;小……小言，你的脸？&rdo;他还是不习惯这么叫她，就像她也不习惯叫他&ldo;哥哥&rdo;。

&ldo;哦，&rdo;秋言抚脸，轻笑，&ldo;婚宴那天吃杂了东西，有点过敏。&rdo;

&ldo;都是我不好，没看好小言。&rdo;时泽故作自责。

&ldo;没有啦，泽对我很好，都快把我宠坏了。&rdo;秋言笑得一脸幸福，&ldo;真的。&rdo;嘴里分泌出酸涩的味道。

&ldo;那就好。&rdo;玖寒顿了顿，看向时泽，&ldo;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妹妹，如果她过得不好，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rdo;玩笑的话语，认真的语气。

&ldo;一定。&rdo;时泽笑。

&ldo;小言，你不是说有很多东西要搬回我们家吗？你先去收拾，正好我和哥单独聊几句。&rdo;时泽宠溺地看了秋言一眼。

秋言知道他是故意支开自己，也按照他的意思去了自己房间。

熟悉的每一步路，她走得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真的要离开了，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地方。

推开房门。一切还是原样。房间很干净，玖寒一定让人打扫过了。

径直走到窗边，轻轻抚摸。

很多个夜晚，他和她就这样在不同的窗边看着同样的风景。那个时候，他叫她&ldo;言&rdo;，叫她&ldo;小言&rdo;的人还活着。

仿佛是一夜之间的事。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而她，也一无所有。

她能做的就是还债，她欠他的，将加倍还给他弟弟。

明明已经没有心了，明明已经不会痛了，为什么还是难过？心脏的位置，有大片大片的空洞。

&ldo;小姐。&rdo;管家慈爱而尊敬的呼唤让秋言差点落下泪来。

&ldo;管家爷爷。&rdo;秋言从没这么叫过管家，但很早以前她就把管家当做自己的爷爷。

管家没有推脱，苍老的容颜上刻着岁月沉淀的睿智，他慈爱地对秋言说：&ldo;你并不幸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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