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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昏过去多久,苏痒的湿濡一滴一滴从脸颊晕开,谭斯锦被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点点扰醒,伴随而来的疼痛也加速了他的清醒。他能感觉到全身的咬伤火辣辣地疼着,如同被针扎出满身的刺绣,阵脚穿破皮肉,微小的动作就能带起剧烈的扯痛,而下身和腺体的部位更是肿到像发烧一样高热,里外都是又麻又痛,小穴连带股间已经糊成一片,根本分不清是谁的液体。
他无力地睁开双眼,知觉终于恢复了一些,程谦半压着抱着他睡得正沉,呼吸和心跳有力且清晰。
又一滴水落在脸上,他慢慢偏过头去,终于看清了叫醒他的事物,一根细长的透明软管正悬在他头顶,从管内不停地滴落着水珠。
软管的另一头接着一大桶罐装的半透明溶液,桶的材质是塑料的,外面还圈了一层防撞层,谭斯锦尽量只靠头的移动来判断四周的位置,他吃力地扫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程谦拖进了他先前待着的那个角落,这个桶应该原本就被安置在角落里。
又一滴水打落在他唇边,他口渴得厉害,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一股葡萄糖的玻璃甜味在味蕾散开,似乎还掺杂着一点玫瑰花香,谭斯锦突然意识到,这应该是为程谦准备的口服营养液。
软管的尺寸正好可以穿过止咬器的面网伸入程谦的口中,室内的弱光是为了避免刺激,而四面墙的软垫,包括锁链和止咬器,应该都是为了防止他的暴力和自残行为。
这样的程谦,没有一个人敢接近,连他的妈妈也一样。
因疼痛而泛酸的眼睛里突然掺杂上另一种带走情感的湿润,泪水很快聚满眼眶,顺着眼角流下,谭斯锦望着昏暗的天花板,他想起了自己发情期被欲念折磨的时候,想起了无数个咬着牙用抑制剂刺穿皮肉的日夜,那些不被人理解的痛苦在此刻被渐渐放大,腐蚀着他刚刚苏醒的灵魂。
“作为一个Omega挺好的啊,分化程度高不更好吗?……找一个Alpha吧,让他养着你,什么都不用做,一劳永逸多好啊!……被标记也没什么吧,也许你的Alpha对你很好呢?……不要怕男人有孕腔,生孩子都一样的……不要那么悲观嘛,假设那些还没发生的事没有意义的……”
在他分化后十几年的人生里,为数不多知道他分化情况的人都劝慰过他,疑惑,猜测,不能理解,觉得好笑,他告诉自己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可是当真正的疼痛降临的时候,他还是奢望着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理解和接纳他的痛苦,在绝望中给他一点点力量,一点点力量就好。
可程谦呢?程谦被屈辱地拴上锁链,带上止咬器,关进这间暗无天日的禁闭室时,他也曾有这样的渴望吗?
他默默流着泪,忍着疼痛捧起熟睡的人的脸,留下浅浅的一个吻,悲伤而柔软的玫瑰香气从他布满咬痕的腺体扩散开去,一点点敲开了程谦的眼皮。
程谦睁开眼,眼睛依旧空洞,深邃,黑漆漆的目光不知道盯在何处,却又将谭斯锦完整地纳入眼中。谭斯锦喉咙干裂地疼着,他忽然想起了与程谦第一次相遇在发情期的时候,程谦是如何给他喂水。
嘶哑的嗓音试探地发出一声哀弱的信号,他喊了一声“渴”。
程谦停顿了两秒,抬手拉过头顶的软管,扩着胸腔吸了一大口营养液,喝得两颊都微微鼓起来,而后他低下头去,吻住那两片红肿的唇,将嘴里的液体大口大口地渡了进去。
此刻的程谦并不能很好地拿捏分寸,灌人灌得有点猛,谭斯锦极力地将营养液咽下,有些还是溢出嘴角,顺着脸颊流下去。程谦像母鸟哺育幼鸟一般反复喂了他几次,最后的一口渡着渡着便化成了一个湿吻。
程谦的手又开始上下游走,锁链声细细密密地响着,时不时碰到两人的身体,凉得谭斯锦抖一下,身上未愈合的伤口在大力的摩挲下再次破开流血,谭斯锦疼得浑身打颤,崩坏的意识催促着他远离折磨他的人。
酒味信息素很快浓郁起来,再次浓密到令人窒息的程度,谭斯锦昏头昏脑地挣扎着,无意识地喊了声“疼”。
程谦在反应过来后突然停手,谭斯锦趁着这个间隙,咬牙翻身爬远了两下,然而滚烫的躯体立刻从身后覆上,两只大手钳住他的肩膀,漆黑的眼睛突然发现了一片还未开垦的宝藏之地。
谭斯锦精瘦而光洁的后背整个袒露在程谦的眼中,他盯着这片雪白的眼色看得下身加剧硬挺起来,而后俯身咬了下去。
谭斯锦疼得浑身一激,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硬挺的性器也跟着捅进了他的身体,齿印从肩头一路向下刺破他的身体,像是在弥补着整幅刺绣空白处的缺憾,留下一排排红红紫紫的咬伤。
后入的姿势插得很深,程谦啃遍了他背后的肌肤,双手箍紧他的胯部向自己的方向一拉,跪在地上开始高速冲刺起来,谭斯锦被撞得前后晃着,细弱的腰身塌下去,脸贴着软垫磨蹭。滚烫的柱身极速摩擦着爽点,很快插得谭斯锦接连射了精,又射了尿,直到铃口吐着可怜的清液,再也挤不出任何东西。
在程谦的低吼中,他又一次破开生殖腔射了进去,大股精液灌满了谭斯锦的腔体,似乎小腹都被灌得微微鼓起来,程谦俯身搂住谭斯锦,双手满意地摩挲着他的小腹,丝毫未疲软的肉棒迟迟未退出去,想将自己射进去的东西全都堵上,不让它们流出来。
谭斯锦只觉得小腹涨得要爆炸,在持续的高潮中翻着白眼,很快又昏死过去。程谦感觉到怀抱里的人骨头一软,几乎化成一汪水,他抱着人摇了两下,用手掌抹开黏在谭斯锦额头的发丝,伸手抓住软管大口吸着营养液,又贴上去捏着他的下巴给他渡水。
然而昏迷的谭斯锦并不能吞咽,营养液顺着他的嘴角又原封不动地溢出来,程谦将剩下的液体咽下,又咬着吸管咕噜噜喝了一会儿,见谭斯锦还睡着,就将人拖进角落,抱着他再次陷入餍足的沉睡。
再次醒来时,谭斯锦觉得自己似乎睡得时间更长了,程谦在感受到怀里的人醒来后,继续重复性地给他喂水,而后拉着柔若无骨的人不停地操干,榨取着对方的水分,射进他的体内,将人一次又一次地操昏过去,晃着像尸体一般的人发泄着性欲。谭斯锦的身体从疼痛,涨热,酸麻,直至慢慢失去了知觉,昏睡到再也醒不过来。
最后,程谦就缩在角落里,像守在洞穴里的恶龙一样抱着他金灿灿的宝藏陷入了最后一次沉睡,逐渐变淡的信息素化成一口柔和的甜酒,慢慢在空气中稀释流散。
就在他们沉浸在睡梦中时,只听咔嚓一声,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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