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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2页）

&ldo;你没事吧?&rdo;

江停捂着手背，开始疼得说不出话来，少顷后摇头示意不用管自己。

&ldo;……&rdo;严峫深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下满心沸腾的暴怒。

李雨欣还在扭动挣扎，满脸青紫，眼底闪烁着野兽般走投无路的寒光。她那模样确实有点骇人，严峫反拧着她的手，从侧面居高临下打量她的脸，渐渐地，怒火被某种更敏感的直觉渐渐盖了过去。

&ldo;根本?&rdo;突然他重复道。

李雨欣咬牙不语。

&ldo;我刚才说希望你提供一些关于贺良绑架案的线索，你说你&lso;根本&rso;不认识他。这种加强语气通常不用于首次否定，难道之前有人审问过你?&rdo;

&ldo;……&rdo;

&ldo;还是说，&rdo;严峫冷冷道，&ldo;关于贺良案的问答，你已经在内心事先排练过很多次了?&rdo;

李雨欣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不知多久后彻底停住了，木然又僵直地坐在那里不说话，严峫小心试探着放开她，她也没反应。

&ldo;李雨欣，你看着我的眼睛。&rdo;

少女视线涣散空茫，没有焦距。

&ldo;我们不是来追究你责任的，&rdo;严峫缓和了语气，说：&ldo;我们连夜赶来，是因为另一对男女生被绑架了。&rdo;

不知是因为那话里诚恳的意思，而是其语义本身，李雨欣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转，倏然瞥向严峫。

&ldo;是的，前天下午建宁市一对姓申的夫妻接到绑匪来电要求两个亿赎金，但他们连十分之一都掏不起。你跟贺良被绑架时是十六岁吧?这次的女生连十六岁都不满，她叫步薇，下个月才过生日。男生叫申晓奇，绑匪通知我们离他的行刑时间只剩最后十多个小时了。&rdo;

&ldo;申晓奇的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就像贺良的父母只有他一个，你的父母也只有你一个。&rdo;严峫顿了顿，背对着审讯室铁窗外凌晨的天光，凝视着李雨欣。半晌他终于问出了那句话：

&ldo;贺良已经死了，对吗?&rdo;

李雨欣一动不动。

&ldo;但你还活着，申晓奇和步薇也应该还活着，我们不能放弃任何拯救活着的人的希望，你说是不是?&rdo;

&ldo;……没用了，&rdo;李雨欣突然说。

她刚发过疯，声音喑哑变调，那三个字出口后过了两三秒严峫才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

&ldo;没用了?&rdo;

&ldo;他会死。&rdo;李雨欣幽幽道，&ldo;她会变得跟我一样。&rdo;

严峫看向江停，正对上后者同样狐疑的目光，瞬间他们都意识到对方对两个&ldo;ta&rdo;的理解跟自己相同‐‐申晓奇会死，而步薇会变成下一个李雨欣。

李雨欣果然是和贺良一起被绑架的，而行刑者真的在复制连环案!

&ldo;你见过绑匪对吗?&rdo;严峫脱口而出：&ldo;他让你旁观他对贺良行刑?是不是?&rdo;

李雨欣古怪地冲着他笑。

&ldo;那个绑匪长什么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怎么杀死贺良的?!&rdo;

小姑娘那直勾勾带笑的眼睛丝毫没变。

&ldo;李雨欣!&rdo;严峫控制不住低吼起来：&ldo;有两个跟你一样大的孩子就要死了!只要你愿意提供线索，我保证算你重大立功表现!我保证你立刻就能出去!李雨欣!&rdo;

&ldo;死了不好吗?&rdo;李雨欣带着那古怪的笑容，说话声音轻轻地，就像唯恐惊醒了梦境：&ldo;我做梦都想死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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