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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她在记忆中明媚鲜活而我已垂垂老矣（第2页）
近一周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我开始不断咳嗦。
儿子吓坏了，想要喊医生过来，被我拦住。
“莉莉，奶奶累了，咱们让奶奶歇歇好不好？”
莉莉撅着嘴，抱着我的胳膊，“不嘛，故事还没讲完呢。”
儿子接下我的话，去繁留简，一路讲到结尾。
“……武警叔叔包围了坏人的基地，但是她抓住奶奶，举枪拿她当人质。”
莉莉露出夸张的神情，“然后呢？”
“……奶奶打赢了坏人，杀掉她，拿到了警察叔叔一直想要的东西，凭借它，我们又抓住了更多的坏人。”
“奶奶好厉害！”莉莉鼓掌。
“是啊。”儿子将莉莉从床上抱下来，“奶奶回来以后，就被授予了一等功勋章。”
莉莉捏着小拳头，热血沸腾，稚嫩的童声铿锵有力，“我以后长大也要当警察，像奶奶一样！杀坏人！”
儿子一家大笑，我被欢乐的气氛感染，也跟着笑了。
一家三口又呆了一会儿就走了，病房里安静极了，窗边突然传来鸟叫声。
我望向窗外，是一只双角犀鸟，在北缅执行卧底任务时，我时常能遇到它们。
回来后，倒是很多年没再见过了。
犀鸟站在窗沿，好奇地歪头。
我想，它大概是从附近野生动物园飞出来的。
窗外天空很蓝，万里无云，骄阳似火。
大概是提及蔷薇，光阴回溯，我又忆起雨林初见她那日。
也是今天一样的艳阳天。
蔷薇戴着墨镜，一袭低领红裙艳丽张扬，踩着细高跟，身姿摇曳，被保镖簇拥着，逆光走来。
几十年过去，蔷薇在记忆里依旧鲜活，而我已垂垂老矣。
视线模糊之际，我又听到她略带磁性，沙沙的调笑声。
“呦，从哪儿抓来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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