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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时隔多年，听老爹用这种调侃的语气说起，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刘桢觉得让老爹继续说下去，说不定连自己襁褓时在他身上撒尿的糗事也要说出来了，连忙轻咳一声，转移话题：&ldo;阿桐可有字了？&rdo;

她的话提醒了刘远，&ldo;一直没来得及给他取字，依你看取什么字好？&rdo;

刘桢笑道：&ldo;让我这个当阿姊的为阿弟取字不合规矩罢？&rdo;

刘远故作不悦：&ldo;你也是长姊，怎么不合适了？&rdo;

刘桢只好绞尽脑汁开始想：&ldo;子荣如何？&rdo;

刘远想了想，摇头：&ldo;好像寻常了些。&rdo;

刘桢：&ldo;始华？叔华？&rdo;

刘远：&ldo;不好，不好。&rdo;

刘桢摊手：&ldo;……我想不出来了。&rdo;

偌大宫室，姬妾们身份不够，只知唯唯，其他人如张氏或刘楠等人，即使身份足够，对上现在的刘远，难免带上几分拘谨，唯有刘桢谈笑自若，不受影响。

而刘远恰恰就喜欢她这份自在。

见女儿不肯再出主意，刘远沉吟片刻：&ldo;凤栖如何？&rdo;

不单是刘桢，在场不少人皆露出意外的神色。

凤栖梧桐的传说自古有之，民间不乏此类歌谣，然而凤凰象征意义不凡，尤其从一个皇帝口中道出，更显特殊。

这其中的寓意，直白得连张氏都能听懂。

刘桢道：&ldo;阿父觉得好，自然就好了。&rdo;

刘远闻言很高兴：&ldo;那就叫凤栖罢！&rdo;

张氏没说什么，其他人更不会出言扫兴。

反观刘桐生母，陶氏一直表现得非常低调，坐在众姬妾之中，也不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只是默默低头，正襟危坐，仿佛也没有听到刘远亲自为刘桐起字的事情，存在感低得堪比小透明。

刘远为刘桐取完字，志得意满之余又多喝了几杯酒，就问张氏：&ldo;宫中可有乐府歌伎作兴？&rdo;

张氏：&ldo;宛县的歌姬未有一并带来，所以尚未调教好。&rdo;

刘远喔了一声，朝着姬妾当中喊话：&ldo;邓氏与虞氏，听闻你等二人皆善歌舞，不如一人歌一人舞，以助酒兴！&rdo;

随着他的话，从众美人里走出两人，刘桢凝目望去，只觉得此二人之绝色前所未见，容色殊丽，令人一见难忘。

宫婢奉上乐器，二人便一人鼓瑟唱歌，一人起舞。

起舞的美人生得娇媚，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她身形轻盈，跳起舞来也十分优美欢快，很能吸引观者的目光。

唱歌的美人却面带淡淡愁容，仿佛心中别有伤怀，本该是欢乐的曲调也被她唱出几分愁苦。

刘桢见状，又想起她的姓氏，心中不免一动，就小声问隔壁桌的刘楠：&ldo;阿兄，这位虞美人，可曾是西楚霸王身边的爱姬？&rdo;

刘楠正被精彩的歌舞吸引住了全副心神，不单是他，在场大多数人都是如此，闻言略带惊异：&ldo;你怎知道？&rdo;

刘桢轻轻叹道：&ldo;想必也只有虞美人才会有如此倾城之色！&rdo;

刘楠道：&ldo;我随同阿父入彭城时，并未遇到抵抗，当时项伯已经率项氏族人一并投降了，还有西楚霸王的许多姬妾。那些人中，阿父就独独看中了这两个，其余的都分赐诸将了。&rdo;

刘桢对虞氏竟然没有跟随项羽上战场表示意外，但是既然项羽是与刘远决战，地点也是定陶而非垓下，历史出现偏差，虞氏没能得以跟在项羽身边，也就未能成全霸王别姬的故事了。

这两个美人中，满面哀愁的虞氏显然不如邓氏那般讨刘远的喜欢，歌舞一毕，邓氏便如辱燕投林一般奔至刘远身边，温柔小意，奉酒分食，伺候得刘远十分开怀。

反观虞氏就拘谨多了，她没有像邓氏那样趋前奉承刘远，刘远也绝不会吃饱没事干地反而对她起了什么征服的兴趣，对如今的刘远来说，天下要什么美人没有，虞氏也许很漂亮，但绝对不是非她不可。

今日的宴会只是小小家宴，大家吃喝完毕，宴会也就结束了，众人向刘远告退，然后各自离去，刘远则先到张氏那里稍息。

张氏亲手侍奉刘远洗漱，一面笑问：&ldo;陛下今日要到哪个美人那里安歇？我可先派人去准备。&rdo;

刘远想了想：&ldo;就陶氏罢。&rdo;

张氏笑道：&ldo;方才邓氏与虞氏歌舞出色，陛下不到她们那里吗？依我看，无论是邓氏还是虞氏，容色都比陶氏要胜出百倍呢！&rdo;

刘远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ldo;阿云，我知你贤惠，不过日后你当了皇后，若连这些小事也要过问，恐怕就忙不过来了！&rdo;

张氏当下就愣住了，这还是她第一回听到刘远明确说出要立她为后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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