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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2页）

那两个婆子见她如此，不觉也有些怜悯，点头退了出去：&ldo;奴婢便在外边，夫人若是有事，只管吩咐便是。&rdo;

直到那扇门合上，张氏面上笑意才淡去，只留阴郁与森然，浅浅的覆在面上，一眼望过去，叫人不寒而栗。

&ldo;我还有阿瑾和锦瑟不假，可我也从来没忘记，我还有一个可怜儿子叫阿盛。&rdo;

她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喃喃自语：&ldo;姚轩害得他人不人鬼不鬼，现下成婚，却这样喧盛热闹，凭什么！&rdo;

双手捂脸，她凄凄的笑了起来：&ldo;这样好的日子，我这个做母亲的，合该送一份大礼过去才是。&rdo;

姚家这一辈的儿子里，姚轩是第一个娶妻的，虽然近几年没什么可以依照的例子，但是有姚望与柳家人盯着，礼部在侧协助，倒是办得有条不紊。

前院里宾客云集，凑在一起说话，姚望与几个位尊者一道陪侍，正同圣上说话，自然没人敢乱来。

后院里在忙着各类琐事，从新房的布置到后厨的菜式，乃至于茶水点心，坐席的安排，帝后亲临，又有宗室中人在，也有专人盯着以防不测，井井有条。

&ldo;娘娘身子恢复的倒好，&rdo;程老夫人握着锦书的手，上下打量之后，方才笑道：&ldo;人也比之前漂亮。&rdo;

&ldo;我生产的日子提前，外祖母怕是被吓到了，&rdo;锦书笑意温婉道：&ldo;以防万一，月子里还喝了几贴药，太医诊脉之后，说是一切无碍，这才敢出门的。&rdo;

&ldo;小皇子呢，&rdo;程老夫人追问道：&ldo;可还好吗？&rdo;

说起来，她这个曾外祖母还没见过呢。

&ldo;好着呢，也听话，&rdo;一提起儿子，锦书目光愈发柔和起来：&ldo;将他哄睡了，我才出宫的，外祖母若有空暇，便递信往宫里去，亲自去瞧瞧他便是。&rdo;

&ldo;真好，&rdo;程老夫人瞧着她，眼眶不觉有些湿了：&ldo;你娘要是还在，见你嫁人生子，阿轩也有出息，不知会多高兴。&rdo;

程氏去的时候，锦书是三个孩子里年纪最大的，感情也最是深厚，程老夫人这样一讲，不由的也有些心酸：&ldo;谁说不是呢。&rdo;

&ldo;人上了年纪，就糊涂起来了，&rdo;程老夫人拿帕子擦了眼泪，勉强笑道：&ldo;大好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反倒伤心。&rdo;

&ldo;老夫人该想想姚公子才是，&rdo;红芳适时地插了一嘴：&ldo;待到明年，指不定连小公子都生出来了呢。&rdo;

锦书听得莞尔：&ldo;你想的倒是好。&rdo;

&ldo;我却觉得说得好，&rdo;程老夫人微微一笑：&ldo;现下才九月，离着年关还差着三个月呢，明年叫我抱上曾外孙，有什么稀奇？&rdo;

&ldo;好好好，&rdo;锦书无奈道：&ldo;您老人家说的都对，待会儿可得记得叮嘱阿轩媳妇一句才行。&rdo;

程老夫人笑眯眯的应了声，还没说话，便听外头人回禀：&ldo;娘娘，陈嬷嬷求见。&rdo;

&ldo;陈嬷嬷？&rdo;锦书微微有些诧异，随即道：&ldo;叫她进来吧。&rdo;

&ldo;娘娘，&rdo;陈嬷嬷是姚家的管事人之一，素来皆是沉稳的，这会儿也不知是怎么了，脸上竟显出几分惊惶来：&ldo;刚刚……刚刚……&rdo;

&ldo;刚刚怎么了？&rdo;锦书见她如此，心便一沉，将手掌茶盏搁下，道：&ldo;天还塌不了，直说便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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