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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初见端倪14（第3页）

时一直奔三楼而去，他有些问题迫切要搞懂。

守阁老者摇摇头，新人就是着急。

其实时一想岔了，只能算是歪打正着，李柏舟在学院名气很大，毕竟是首富千金，跟李柏舟不对付的人或许有，但是很少，而且都不至于明目张胆跟李柏舟对着干，更多的是李柏舟的爱慕者。

没错，那几个少年将时一当做情敌了。

李柏舟在往来阁为时一交学费的时候还让几位看在眼中的少年目中喷火，心想这个叫时一的不仅和李大小姐有关系就算了，还他娘的吃软饭，气得几位来提交任务的少年拿奖励的好心情都没了，面容扭曲的憋着一肚子火就走了，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李柏舟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记得那几位师弟平时脾气挺好的呀，跟她说话都温声细语的，也不知是谁招惹到他们了。

李柏舟摇摇头，忽然想起来院长爷爷让自己去知行楼找他来着，之后还得去师父那儿完成今日的修行，便又火急火燎的前往知行楼。

李柏舟找到院长，却看见管叔远正在闭目想着什么，眉头紧皱，便站在一旁好奇等候。

管叔远察觉到李柏舟到了，缓缓睁开眼，皱紧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管叔远让李柏舟坐下，然后问道：“你可知管爷爷叫你来所为何事？”

李柏舟看院长爷爷表情严肃，一改往日和煦，小心翼翼问道：“不是有事要我转告父亲？”

管叔远摇头，“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跟时一待在一起？”

李柏舟倏地一下脸红了，“管爷爷你在说什么？哪有！”

管叔远已经有了答案，并且比自己想象中要更严重，但他只是语重心长说道：“柏舟啊，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但有些事在你做出决定前一定要与你爹或者我商量，不然容易误入歧途，明白吗？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更何况有些对你而言真正的大事，需知你父亲与我都是经验老道之人，我们......”

李柏舟脸颊绯红，只顾点头称是，其实根本没听见管叔远说什么，心里在想自己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管爷爷第一次见时一就发现了？

管叔远见李柏舟现在也听不进去，便最后嘱咐了几句让李柏舟记得转告时一想清楚了来这里找他。

李柏舟逃也似的离去后。

管叔远无奈叹气，此事要是只关乎男女情爱就好了，他第一眼见到那个时一就觉得不对劲，不是他身上哪里异常，而是太过正常了，正常到......怪异，要是一般望气士甚至是高阶武者说不定还不觉得如何，但只有管叔远自己知道，他除了能望气，还能望灵，虽然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道门所谓魂魄，但是他只能从人身上得见，姑且就将其称之为灵。

管叔远生而望气，望灵则是在暮年无意间悟得，他当时深感好奇，但也知事关重大，人心险恶，便没有与任何人告知此事，只是自己默默钻研探索后渐有心得。

万物皆有气，不同物虽有不同气，却只是凝聚在物周围的浓密，多寡，分布不同，并且会因为武者破境而随之改变气的状态，即是说气的不同只是外相的不同。

气其实都是一种气，它只是死物，生发于天地，所有人的气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公平的分布在天地间，不增不减，只是在不停的流转或者被利用。

但灵与气不同，不知是否自己的望气术境界不够，他只能看到人的灵，不同的人身上的灵会有本质上的区别，几乎是人的一种固有属性，不会随着武者境界升高而改变，只是达到高境过后灵会更加凝实。

管叔远还隐秘地验证过灵与气的区别，他专门观察过死囚被处决后二者的状态。

结论是人死则灵灭，气则消散于天地。

管叔远长久以来观察发现，所有的灵都有各自的不寻常之处，细细揣摩下就能发现这些不寻常正是每个人区别于其他人的“特异”之处，或者说他是他自己，而非别人的“证据”，或许这也是人之独特于有灵众生的根本所在，故而管叔远曾私下慨叹“气者，造化于天地，灵则先天而生也”。

换言之灵才是人之根本，气不过是人借于天地的工具。

而时一的灵太过寻常，仿佛与管叔远见过的所有的灵都有共同之处，李柏舟来之前管叔远一直在回忆时一的灵，他坐在此处回忆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属于时一的那份“不寻常”，甚至于管叔远从未见过如此“正常”的灵。

按照管叔远的经验，灵之共性是远比血脉亲缘更深的牵连和羁绊，这也是管叔远刚刚推断出的时一身上亲切感的来源，也是李柏舟被“抓个现行”的原因。

时一，究竟是谁？或者说，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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