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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说说从前罢。&rdo;秦素许是是的有些累了,将身子依在了廊柱上。
这一刻的她,没力气去恨,也没力气去原宥。
她只是想听一听从前的故事,听一听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都发生了些什么。
听了她的话,桓子澄的心下又松了松,旋即又有些心疼。
他这个最小的妹妹,原来心是这样地软。
他有些恍惚地想着,旋即便又痛恨起来。
比起她对前世的痛恨,这一刻的他,恨得更厉害。
那个瞬间,他的面容再度扭曲,眼底阴云密布,满是狠戾。
可是,当眸光拢向身旁时,他的眼神忽又变得温软,连语声亦变得格外地温和:&ldo;从前,我们是在中元十五年的时候,才打听到了……十三娘的消息。&rdo;
他缓缓地开了口,面上似有了几分怅惘之意:&ldo;那个时候,秦家刚被问罪,阖府皆入了郡署牢房。便是在那牢房里,我们才知道,十三娘因不是秦家仆役,乃是良民,故被驱逐在外。&rdo;
第1007章珍本现
略微停了片刻,桓子澄又续道:&ldo;我们费了些手段才找到阿蒲的人。因她身上的胎记与你一模一样,且她手上还有当年缪姬从桓家盗去的两卷珍本,所以,我们便当她是真的了。&rdo;
秦素将头靠在廊柱上,神情怔然。
三卷珍本。
那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原来,从阿豆盗书开始,这一切,便已然是一个局。
&ldo;那个假的十三娘,也是阿蒲么?&rdo;秦素问道。
桓子澄冷湛的面容上,瞬间涌起了极度的痛恨。
他点了点头:&ldo;是的,就是阿蒲。前世今生,桓氏认女,始终都是她,也始终,都是一局。&rdo;
秦素轻轻地&ldo;嗯&rdo;了一声,并未说话。
桓子澄疼惜地看了看她,又续道:&ldo;认回这个假十三娘之后,母亲……很是欢喜。&rdo;他语声微顿,叹了口气:&ldo;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母亲其实……一直很想念你。当年你丢了,母亲思念成疾,身子一直都没养好,与父亲也……生了嫌隙。&rdo;
如此议论自己的父母,通常说来是大不敬的。只此时此刻,为了让眼前的少女早些好起来,桓子澄却是把什么都说了。
秦素闻言,苍白的脸上,再度有了一个讥讽的笑:&ldo;思念成疾?那怎么还能认错了女儿?&rdo;停了停,转眸看向桓子澄,语声微凉:&ldo;你不是说,我与你母亲生得很像么?&rdo;
&ldo;确实是像。&rdo;桓子澄并不因她的态度而生气,说话时,冰冷的面容上似划过了一痕浅笑:&ldo;正是因为生得像,旌宏才一眼认出了你,于是便弄了些手段,去看你身上的朱砂痣。&rdo;
秦素微怔了片刻,脑海中瞬间划过了五十里埔的那一幕。
&ldo;原来如此。&rdo;她点了点头,面色虽是漠然,但她却没察觉,此刻的她,已经开始与桓子澄进行对话了:&ldo;怪不得,那时候我忽然觉得腿疼得厉害,旌宏便特意卷起我的裙脚察看。我还以为她是好心。&rdo;
听了这话,桓子澄面上的神情变得愈发柔和,目中亦漾动起了些许柔光:&ldo;蓁蓁可知,旌宏为何会那样巧地出现在五十里埔?&rdo;
他看向秦素,目中的柔和转作赞赏,似是深为有这样一个妹妹而欢喜。
也不等秦素回话,他便又续道:&ldo;她之所以出现,却是因为……东陵野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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