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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第2页）

宗铭翻看着解剖报告。于天河说：&ldo;还有那个沙葱，我也给她做了一个检查，她的情况和孙萌很像，但轻微得多，应该能自然痊愈。&rdo;

李维斯问：&ldo;这么说超级脑对普通人的影响并不是不可逆的？&rdo;

&ldo;看程度。&rdo;于天河说，&ldo;如果时间太久、影响太大，可能会造成终身伤害‐‐人类的自愈能力是非常有限的，尤其大脑这种精密而脆弱的器官。对了，下午回来我给你做个检查，你也受过几次干扰，别留下什么后患。&rdo;

李维斯不知道自己的免疫力能不能被检查出来，询问地看向宗铭，见对方没有说话，便含糊道：&ldo;不用吧，我感觉好像没什么变化，大概比沙葱还要轻微一点。&rdo;

于天河还想再说什么，宗铭看看表，站起身来：&ldo;该走了，和精神病院约的八点半，再不出发来不及了。&rdo;

路上李维斯开车，走到半路的时候问宗铭：&ldo;我需要检查一下吗？&rdo;

&ldo;不。&rdo;宗铭非常果断地否定了，&ldo;免疫力的事谁也不能告诉，包括于天河，包括局座，包括任何人。&rdo;

&ldo;可是……&rdo;李维斯犹豫着说，&ldo;如果免疫力真的能测出来，说不定对你的治疗有帮助啊。&rdo;

宗铭低头看手机，简洁而不容置疑地说：&ldo;叫你别说就别说。&rdo;

&ldo;哦。&rdo;李维斯不敢吭声了，宗铭玩笑的时候很随和，正经脸的时候却极具威慑力，有一种让人完全无法反驳的气场。有时候他觉得宗铭对自己有点过度保护，诚然免疫力的事情不能让犯罪集团知道，但为什么连刑事侦查局都要瞒着呢？

怕泄密吗？

八点二十五，他们准时到达精神病院，齐冉的主治医生将他们带到医院后面一个小花园。齐冉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坐在泡桐树下的轮椅里，表情空白而安详，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只半旧的泰迪熊和一本童书。

&ldo;她女儿每次来都会给她带点儿东西，旧玩具、旧书、衣服零食什么的。&rdo;主治医生解释道，&ldo;她最近情况不错，很平静，前天看见女儿的时候好像还认出来了。&rdo;

宗铭走过去，坐到齐冉旁边的石椅上，问她：&ldo;最近好吗？&rdo;

齐冉被他的声音惊动了，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眉头微蹙，仿佛在思考什么。少顷，她自顾自地拿起童书，低头看了起来。

那是一本《thegreatbeyonder》，alex&iddot;shearer的著名童话寓言，李维斯以前也看过。他踱到齐冉身后，发现她只翻开了一页，目光直勾勾盯在扉页上，那一页除了书名，只有她女儿赵靓靓的名字。

&ldo;好看吗？&rdo;宗铭轻声问她。

齐冉有些困惑，枯瘦的手指轻轻摩挲那张扉页，口中喃喃说着什么。李维斯仔细听了一会儿，发现她一直在重复一句话‐‐&ldo;就是这一本&rdo;。

&ldo;为什么是这一本？&rdo;宗铭问她，伸手往后翻了一页，&ldo;这本书讲了什么？能和我聊聊吗？&rdo;

齐冉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紧张地拨开他的手，双手紧紧压在扉页上，眼睛瞪得大大的：&ldo;不要动，不要动！&rdo;

宗铭连忙收回手，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慢慢伸出手假装要碰那本书。齐冉立刻再次激动起来，双手&ldo;啪啪啪&rdo;地拍着书页，身体紧张地前后晃动着，重复喊道，&ldo;不要动！不要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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