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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算安生,辗转反侧了一阵,终于睡着了。第二日一早还是叫晨曦叫醒的,明晃晃的天光透进来,惊起满室轻轻飘扬的尘埃。谢郁文缓了一阵儿,才意识到这是在哪儿,转头一瞧,床榻上早空了,被褥打理得整整齐齐,不会是官家亲自动的手,那便是已经有女使进来过。
真行,这样都没将她吵醒,昨晚还说给官家倒水喝呢,只怕官家口都喊干了,都没法喊动她。
......随便吧,谢郁文懒懒转过头来。能叫官家烦了她更好,赶紧将她踢到别处去,她求之不得。
依旧是在寝殿里打转的一天,官家不可能放心叫她出去晃荡,最多是在前头的四方小院里坐一坐,看看灰蓝的天空,偶尔有自由的飞鸟一闪而过,大约是南迁过冬去吧,谢郁文漫漫地想,真是令人羡慕。
日复一日,不知道外头的情势怎么样,反正在谢郁文这里,时间像是停滞了,只有无穷尽的恒常。她镇日无事可做,女使内侍得了吩咐,没一个会同她说话,她提了两回,有没有话本子可看,也没人回应她。内廷一向不准私相授受带字的文书,哪怕纸片都犯忌讳,所以女使们定是要向官家去请命,官家大约怕话本子那样的东西送到她手上,不知又能使出什么幺蛾子,所以一概不允。
还是防着她,防得滴水不漏。
她只能望着窗外发发呆,慢慢竟也习惯了,一动不动能坐上一下午。偶尔想一想陆大人,算算时日,他早可以下地了吧,不知道布置得如何,离梁王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早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可宫里的喜庆气氛一星半点儿的也能落到她眼里,所以她知道,时日不多了。
谢郁文的话越来越少,官家面前,也愈发沉默下去,仿佛郁郁寡欢。官家后来还算守诺,再也没动过她,只是每天坚持要同她一道用饭,一日两回风雨无阻,到点儿了必要从外头回到寝殿来。
与天子同席,怕是圣人娘娘都没有的荣宠,偏偏落在她头上。谢郁文疲于应付,御膳都吃得食不知味,可官家似也不恼,她不爱答话,他问三句她只答一句,还一个一个字儿往外蹦。官家竟也不介意,孜孜不倦地沉浸其中,问她的口味,问她在余杭的经历,也说一说近来中京城的趣闻,只是绝不涉及朝政,谢郁文偶尔给点回应,像是鼓励他说下去,可官家毫不露形迹,她细细留心,也没有听见半点关于陆大人的音信。
官家大约是瞧她精神头不大好,再关下去,怕是要关出点毛病来,可放出去活动肯定是不能的,便退而求其次,将庾遥遥送进来,陪她解闷。
那日女使带着遥遥进殿来,谢郁文一时竟恍惚了。太久没见着外头人,骤然相见,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遥遥担忧地喊她,谢郁文才勾出点惨淡的笑,“进来做什么呢?嫌我一个人困在里头不够吗?暗无天日的日子,你又把自己填进来,多划不来。”
这样的日子,任谁过都要疯,遥遥瞧出她情绪太糟糕,也不争辩,从此一点点开导她,她不理人也不介意,只耐心地哄着她,终于又回复了些灵动活泛。有个信任的说话,总归是不一样,官家不在的时候,遥遥都被允许过来陪她,只是用膳及就寝时,永远只有她与官家两人。
官家大约还算是个勤快的天子吧,总是很早便起身理政去,夜里谢郁文睡下的时候,时常还没回来。这一夜也是如此,谢郁文乐得不用应付他,才准备睡下,忽然听见窗外簌簌的响动,她起身去查看,走到窗前,不由怔住。
下雪了。
谢郁文一辈子生长在江南,余杭城气候尤其湿暖,冬日里也不常下雪,她长这么大,也只见过两三回。余杭的雪,下起来也是轻薄的雪沫子,多少还掺着雨水,落到地上即刻就化了,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天地间尽裹上雪白的壮丽景象。
中原的雪则不同,即便是初雪,也显得静谧而浩瀚,厚重的雪片簌簌飘落下来,不多时,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便添上了银妆。谢郁文瞧着那雪色出神,即便是在这种境地,都瞧出了些轻浅的雀跃。
多好啊,她想,冬天来得这样早,而她此生的结局,也终于要揭晓了。
谢郁文想着心事,便没留神廊下的动向,忽然门口一声巨大的声响,一个人影裹挟着凛冽的寒意,撞开门走进来,随即又是一声响,重重将门阖上。
她一惊,回过头去,只见官家朝她走过来,那神情较冰雪更寒凉。
他在生气?谢郁文一个念头没转完,官家已经挑着眉头冷冷发话,“这么晚了,你在等谁?”
官家有阵子没冲她发火了,今日不知道打哪儿来的火气。谢郁文也不怵他,又淡淡回过头去望向窗外,言简意赅,“没等谁,看雪。”
“雪有什么可看的。”
她不咸不淡的态度久了,官家今日却格外看不过眼,烦躁冷哼两声,见她没反应,径直伸手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掰过来,狠狠摁在窗棂上,“谢郁文,朕在同你说话,你给朕甩什么脸子?”
背脊直戳在阑槛上,痛得她直吸气,蹙着眉说不出话。官家却没松手,冷厉低吼,“朕是怎么对你的?谢郁文,对你朕给足了耐性,你不愿意跟着朕,好,朕且不勉强,只由着你,愿你能慢慢转过弯儿来,想通了,心甘情愿地跟着朕,可你呢?你满身反骨,压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枉顾朕的一片真心。”
简直像听见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谢郁文终于没忍住,扯着嘴角笑出声来,毫不掩饰嘲讽之意。真心?将她囚在几丈见方的屋子里,月余不许出门,出了吃食什么都不许给,这算是不勉强?什么样的人能在这样的情境下想通,怕已经疯了吧。
谢郁文轻笑着,官家愈发恼怒,一手捏住她的咽喉,不愿再听见她刺耳的嘲讽,“你笑什么,觉得自己胜券在握?陆寓微势必能胜过朕吗?朕告诉你,别得意得太早。陆寓微在朕手上败过一次,这一回,朕定也能胜他——朕会当着你的面手刃了他,好彻底断了你的念想。”
陆大人?谢郁文一惊,“官家您什么意思?”
“别和朕装样了,”官家怒不可遏,“陆寓微从回中京城起,就没安生过,通远门前三十杖没将他打醒,还做他的春秋大梦呢,四处勾连人要逼宫谋朕的反——这些你心中不都清楚得很么?好得很啊,一个两个的,都能沉得住气,谢郁文,你在宫里这些时日,不就是等着同陆寓微里应外合、取朕性命的一天?朕真是小瞧你,一次又一次,你总能出乎朕的意料,叫朕又惊又喜,你说,朕怎么可能再舍得放你走?”
惊怒之下,官家的面容扭曲,眼中泛着奇异而痴狂的光,几乎像是着了疯魔,定定看着她,忽然一笑,“可惜了,朕而今已经察觉了,你说他陆寓微还能不能成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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