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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东南疯人院2（第1页）

索性我的速度够快，等到我回到老船长的房间之时。那个来给老船长喂饭的土著，并没有离开。但是我转念一想，就算他把门关上了，我也可以。一遍一遍的试钥匙，直到打开

我径直走了进去，此时，老船长正在看记者那个土著给它喂食。他在口中不断的喊着“毒药，这是毒药”

这时我才看清，给老船长喂饭的那个土著，他的脖子周围围着一圈。黑色的皮肤。此时，他通过敲击自己脖子那里一圈的黑色开口说话，我听不懂他的语言，但是他看到老船长不愿意进食，便退了出去

我正准备上前给老船长一把一把的试钥匙他开口道“别，等会儿，可能还会来人，你等人走了再来救我，而且你手上那串钥匙打不开束缚我这些锁链的”

我正准备开口询问，但是房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让我闭上了嘴，那个给老船长喂饭的土著并没有关上门，所以我很清晰的听到门外传来不止一人的脚步声

老船长则是开始“阿巴，阿巴”的装起傻来，我找了个角落蹲下，不知为何，这种狭窄的地方总是能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的安心

很快，那个给老船长喂毒药的土著，带着一个脖子上没有黑色项圈的土著来了

我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但是看老船长惊恐的表情，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我听到了其他的脚步声。老船长的牢房中，很快涌入了一大批人，他们按住老船长的四肢，防止他过度挣扎。随后。像他的身体之中输入了不知名的液体。老船长很快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见到老船长睡去之后涌进来的那一大批人，全部退了出去。等到我确定门外再也听不见脚步声之后，我走到了船长的床旁边，对我的无能为力感到深深的自责。既然老船长说这些人给他注射了毒药，那我便把针管拔了下来

一瞬之间我。头脑感觉到无比的剧痛，左脸火辣辣的疼痛，让我视野模糊，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等到我再一次醒过来，是我右臂的剧痛把我唤醒，我右手背上的针孔已经止血了，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主治医生翠医生

翠医生开口问道“这一次你回想起什么了吗？”

我满脸嘲弄的开口回答道“如果你们心理医生的职责就是让我们这些病人去重复撕开自己的伤疤让你们观察，那你们还是别治病最好”

我知道自己这话很伤人，但是回忆起记忆来的痛苦，让我更加难受

翠医生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恼怒，他只是很平静的道“小王，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够了”我的情绪已经极度失控，我开口道“滚出去，在我没有挣脱束缚之前滚出去”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是有多么的失礼，便开始痛哭起来，说道“对不起，翠医生，对不起”

我想要拿张纸把自己哭出来的鼻涕擦掉，但是我发现我连这种事情不能做到，我的心里更加绝望“翠医生，求求你吧，求求你让我死吧，别治疗我了，没有人会给你钱，我死去了也没有人会在乎”翠医生从自己的口袋之中拿出一张纸巾帮我擦去流出来的鼻涕

不过很快，我的情绪又归附于平静，我觉得，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真的有那么难过吗？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

翠医生，平静的开口道“现在我们可以说说你怎么了嘛？”

我知道他已经尽力用很安抚的语气来和我沟通了，但是他的话音落下之时，我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我想要不断的向后缩，找个狭窄的角落，能装得下我，可是我的四肢被紧紧的束缚在床上

恍惚之间，我貌似听到翠医生开口说了些什么，但是因为我的哭声太大，我并没有听清

翠医生叹了口气，在我的病历上写了几个字，我知道那是什么

“病人情绪极度崩溃，无法沟通”

“小王，睡一觉吧”

翠医生退了出去，病房之中只留下了我一个人低沉的哭声，我屏住呼吸，对着心底的自己不断的道歉，我的梦想是死在海里，但是我们这里并没有海，为什么我会对于死在水中那么执着？或许是来源于我17岁那年读到的来自博尔赫斯的诗句“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第一次读到的我感觉这是一种多么浪漫的死亡呀，现在的我在心底不断的对17岁的我道歉，但是没过一会儿，我便释然了，不都是窒息吗？有什么区别？

伴随着我大脑的缺氧，周围的一切开始融化，就像是被暴晒在太阳之下的冰淇淋一样，而我则置身于一片柔软的冰凉之中，慢慢的下坠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睡着了，或许是真的睡着了吧，我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不过很快，我喘着粗气醒了过来，我在心底不断的咒骂着，人体那该死的自我保护系统，身旁的电子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没过一会儿。翠医生带着一大群人冲了进来，翠医生的语气中饱含着少见的急切，他开口问道“刚才怎么了？”

我闭上眼睛，不想和他过多交谈。他转身（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转身，但应该是转身了吧。毕竟翠医生和人说话时总是会喜欢盯着人的眼睛）对着身后那群人开口道“去个人看看监控，他刚才怎么了…”

我开口打断道“不必了，翠医生，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去拿一个椅子坐在旁边，听我静静的讲述”

我闭上眼睛，不想看周围发生的一切，翠医生应该是把跟着他进来那群人全部吆喝出去了，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毕竟我身旁的仪器有监听功能，那些人出去和不出去的区别就像是，一个陌生人在看我洗澡，还是一群陌生人在看我洗澡

翠医生坐在我身旁，开口问道“你可以尝试说一说”我能听出来他语气之中是难以掩饰的欣喜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七岁那年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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