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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善善以前见过人鱼吗？&rdo;修罗又问。

&ldo;好像有，也好像没有。&rdo;善善抓了抓头，思索再三。

&ldo;善善是父亲的好孩子，这点不会改变。&rdo;修罗把善善放了下来，善善老大不情愿地还想腻在他身上。

&ldo;你有看到什么吗？&rdo;他问我。

&ldo;没……没有。&rdo;我支支吾吾地狡辩，这种吞吐在他那了然的神色中又立刻化为了紧张。

&ldo;这画，以后不要看了，&rdo;他顿了顿：&ldo;吃过饭了吗？&rdo;

&ldo;还没。&rdo;

&ldo;绿袖你真是让我不放心。&rdo;修罗目光逡巡，最后定格到了绿袖身上。绿袖红了脸，头压得低低的。

止宫里有专门一处用饭的花厅，那是一座建在空中的小阁。花厅了种了些菜蔬，红的绿的，看了倒也让人食欲不错。但是，在魔宫里种这些家常的作物还是说不出的奇怪。

妖魔们是不需要吃饭的，他们都过了辟谷的阶段，他们只关心如何能修炼得精纯的灵力，在令人防不胜防的厮杀中立于不败之地。

绿袖忙不迭地传菜，身着鹅黄色纱衣的妖娘鱼贯而上。

珍馐美馔，让人垂涎。

想着那副画的事，胃口就怎么也好不起来，麻木地吃着修罗给我夹的菜。善善倒是一边吃得不亦乐乎，一边手舞足蹈地和修罗说话。

&ldo;善善以前最怕吃饭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父亲，你简直不敢想象踏歌坊的嬷嬷有多吝啬。善善每日只能吃到两顿饭，米饭是黑色的，没什么菜。嬷嬷说娘只是个吹箫的小角色，常常只给些残羹冷炙。有时候管饭的小厮忘了给饭，就只能饿着。&rdo;

&ldo;善善，食不言寝不语，娘怎么教你的！&rdo;那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刀在我心口上刮着，带着我重温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ldo;说下去。&rdo;修罗开口。

&ldo;那个时候，善善最期待自己生病了。生病了，嬷嬷就会大发慈悲地让人熬碗小米粥给我喝。&rdo;

&ldo;善善，原来那个时候你是装病骗我？&rdo;

&ldo;没有没有，&rdo;善善急着辩解，&ldo;生病会让娘难过的。&rdo;

&ldo;好孩子。&rdo;修罗夸了一句。

也没感觉修罗怎么帮我夹菜，可是碗里的菜仿佛是个无底洞似的，吃不完。那两根碧绿的菜根已经在我面前晃了好久了。吃吧，实在是不喜欢；不吃吧，难道要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心意剔出来？

&ldo;这里是魔界，比不得外面，菜蔬是很珍贵的。&rdo;修罗对善善说，扬起的眉眼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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