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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弱手指抓住了脖间的纱布,花悬慌忙着去扯它,让自己能够摄入些氧气,可无论她怎么使力,都不及傅荒半分。
够着那段纱布,傅荒用力地一扯,就将花悬整个人从床上拎了起来,他强行把她拖到了房里那面落地镜前。
花悬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眼眶血红,满面皆是憔悴,她那具媚极了的身体,当真是白到发冷,她连站都站不稳,犹如风中残叶。
她的背后是一片狼藉,可身前却诱得像只祸世的妖。
勾人至极。
傅荒从背后贴着她光裸的身子,他们紧紧靠合,花悬的侧脸被迫贴在了冰冷的镜面上。
这坚硬的材质,摩擦着她漂亮的脸,也摩擦着她身前粉弱的花蕊,它们无比柔嫩,正被一点一点,磨到发硬。
酥麻感传至了花悬的颅内,若一道道电流,而身后的疼,混着身前的麻,此起彼伏,互相充斥着,也叫嚣着。
她皮肤的每一处细胞,开始缺氧,像是被灌入滚烫的液体,身体变得极度的沉重,周遭一切也逐渐黯淡了下去。
“花悬,你认识阿鸢对吗?”
昏沉沉的,花悬勉强能听到傅荒的声音,那世间最为清冷的音色,在此刻发了狠,他贴得越紧,她就越疼。
或许她答错一个字,他就真会要了她的命,可花悬并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泪眼婆娑间,她只能用尽所有的力气,去一遍遍地回答。
“我不认识...”她哽咽。
“我真的...不认识。”她流泪。
墙壁上的开关,在混乱中被他们按掉了,整个房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傅荒冷冷地望着花悬快要晕厥的模样,她是那般的无助,身子脱了力,扑腾双手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劲儿。
可她的脸泛起了潮红,几分热度,几分欲度。
痛苦使她漂亮的眼睛微微向上翻起,终于露出了眼白角落里,那一点红色的血痣。
盈盈闪闪的泪水,从红色眼尾,漫到了黑色的瞳孔。
至纯至欲,勾人得无法无天。
“真他妈的巧。”
在这黑暗里,矜贵的傅荒低下头,于她耳边骂了句脏话。
那样高高在上的傅荒,就连骂起脏话来,都是清清冷冷的。
一模一样的脸,却一死一嫁,前后不过几天时间。
可在傅荒生了疑心,私下调查花悬后,却发现什么都是近乎完美的。
他翻过花悬和叶鸢从前拍过的照片、相册、视频,花悬眼里的血痣是一直存在的,但叶鸢的眼睛,并没有这颗痣。
去恒理大学接花悬那次,其实傅荒提前到了,他派去查阅花悬任职期间所有出勤考核的人,汇报她没有任何问题。
他做过两人的亲缘关系鉴定,结论也是否定的。
“花悬。”
“如果你有藏起来的秘密,最好自己说。”傅荒的每个字,都透着狠,生着恶。
可偏偏,碰过叶鸢尸体的那支鸢尾胸针,是从她这里出来的,还是一对。
又偏偏,在今天傅荒进家门前,接到了傅清欢的电话,傅清欢告诉他,花悬和叶生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机构意外丢失了。
傅荒的唇贴紧了花悬的耳,他们身体几乎贴连,漏不进一丝空气。
镜前的花悬,艰难回过头,她丝缕未挂,身上只绑了一条白色纱布,纱布绕过脖颈,沾染上后背的鲜血,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四少...”她哭着呻吟,声色又哀又悲,嘴角不住地颤,“你真的冤枉我了。”
媚到滴水的眼眸,却载着极为干净的纯,如山泉,如清月,纯眸漾着水花儿,是那般无辜。
花悬的每一分纯,都在对抗着傅荒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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