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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罗伯特教授的警告（第1页）

岑雪带给罗阳那块云盘，开始生成蝴蝶效应，带着李原的命运通过罗阳办公室转换器，由电子信号生成量子纠缠进入太空诡道号量子通讯卫星，发送到首府某大楼量子接收器，又转换成电子信号显示在总参紧急会议界面，三十二位专家一起观看了不等式推演。

专家组确认不等式原理引用正确，推演过程符合科学逻辑，黑暗吞噬的确存在风险不可控的衍生现象。

学术上不存在异议，接下来就集中在实验暂停还是继续的讨论上。

技术派和学术派在会上展开两个小时唇枪舌战。

以总参战略技术部长魏亮为首的六名技术派科学家坚持存疑待定，暂停实验。认为把这一发现公诸于世，对大夏科学界也同样具有非凡意义。

以总参战略技术部常务副处长周正成和科技部长韩先让为首的学术派认为应该从大局出发，坚持独立自主路线，敢想敢干，敢为人先，按照暨定目标继续推进，在实践中探索真理的答案。

双方坚持底线，寸步不让。

总参A号程浩然突然亲临会场，宣布最高二十字指示精神：深化斗争，增强认识，保持一致，控制风险，稳步前进。

程浩然当场以觉悟差，立场不坚定为由，撤销魏亮及五名技术派专家一切职务，战略技术处由周正成接任。

蝴蝶效应带回来一场风暴，十秒内席卷龙渊基地，罗阳和张斌被正式免除职务。

编一组长张宇鹏，编二组长翁楚天撤职留任，李原党一词正式出现在龙基委20350628016号内部通告文件上。

确认破坏份子有七人：李原，罗阳，张斌，岑雪，唐冲，朱小芹，吴纯雄，已经收押在审。

甄诚在通告上批示：彻底清除杂音，保证科技队伍纯洁基因。

实验继续进行，希望广大工作人员在关键时刻和基委保持高度一致，精诚团结，保证实验取得圆满成功。

内部通告下发后，基地迅速恢复平静秩序，科学家们经过短暂怀疑和讨论之后，很快调整心态，在彩旗漂漂喜气洋洋气氛中品尝着香槟。

在甄诚办公室沙发上，罗阳亲自点燃剩下的半截母指粗雪茄，沉默猛吸着，吐出一个个浑浊的烟圈，套住窗外那个升起的假太阳。

办公室一下子烟雾迷蒙，张斌挥手扇开，在平时他一定会骂罗阳无公共道德心，在谋杀亲密战友。

这一次破例选择沉默，他知道老家伙过了今天，今后再也抽不上这种产自固巴，八十美刀一根的高希霸雪茄。

他对着小九酒一口气咕噜几口，借着酒劲对甄诚怪笑，“笑面佛，你就是个哈拉子！”

甄诚也不知道是被烟呛到，还是良心不安份的异动，咳嗽几声，小碎步走去打开排气扇，转过身来笑眯眯说道，“事实证明，专家组的决策是英明的，真理永远属于人类！”

“你是人类吗？也配谈人类二字！”张斌醉眼带着鄙视，他号称喝无醉，今天这个世道却让他陶醉了。

甄诚一双圆钱眼打了个溜溜，又宽言安慰道，“老战友，我们一起共事也快十年了，小弟实在不忍心你们六十多还背上黑名。你们是无所谓，可是会影响儿孙择业的。这样吧，我给你们指条明路，写一份有深度的检讨，把问题交代清楚，在科室向同志们表达深刻悔改，我这边厚着脸皮向上级担保，我保证你们的五险一金一分都不会少。”

罗阳小半根雪茄抽完了，瘫在沙发上，长长舒了口气，“甄诚，今天我才知道，原来烟抽多了也很难受！我现在头脑一片空白，烟雾迷蒙了我的双眼。突然怀念在剑桥时的导师罗伯特教授，当年他警告过我，小罗，你会迷失的。他说对了，我现在就很迷茫，所以，五险一金对我并不重要，那不是我的导向灯。”

张斌又喝上一口，对甄诚喷出一团浓烈酒气，还有未吞进去的酒沫，“呸，想拿我和老罗立典型，好显摆你的绝对正确？你一个连一瓶六块钱小九酒都不值，没科学底线，没人类立场，连做人基本道德都没的非人类，也配来和我谈哲学。老罗，我们该走了，去甄主任为我们安排好的地方。”

甄诚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紫，“你们在辜负我的仁慈，也在考验我的耐性，想做殉道者，好，我成全你们，让你们去群众中接受朴素的唯物主义教育，好好深刻反省，想明白了，可以随时电我，我的承诺在等待你们反省的结果。”

门口进来四名武装保安，把两位老教授分别押回自己的办公室。

甄诚接通总装室和总设计室两位临时主任的内线，叮嘱两位代理主任顾崇文和肖远客，“能不能转正就看你们的表现，好好抓住民意，思想工作一刻也不能放松。要留意后备干部的觉悟考察，我不想再听到有任何杂音！”

罗阳教授站在总装室门口，回过头望了田宝贵一眼，用灵魂空洞的眼神向他请示，这道门是你来开，还是我。

田宝贵帮他打开门，让他自己穿越进去，自己和另一名武装保安托枪，僵尸一般站在门口两侧。

“打倒洋思想！”“打倒伪科学！”“真理属于人类！”…

罗阳在门口踌躇了一会，举步迈进门时变得无限苍凉，望了望对他举起的那几只拳头，他们是以前编程组走得最勤的几个组长，还有他们的副组长。

踏入办公室，脚步开始变得坚定，顺手关好门，这是他的习惯。

……

李原熬不过电击枪第九档，已经昏迷过去，身上看不到一点伤，每一寸肌肉都在跳动，这正是电击枪阴损的地方。

甄杰喘着粗气，向武装保安喊，“泼醒他！”

那士兵有点害怕，提醒他：“再折腾下去恐怕把他折腾死了。”

甄杰横给他一只白多黑少的四白眼，“我草头七纵横江湖几十年，就是专治各种不服的，今天不把他折腾服贴，大爷从此退出江湖。让你泼便泼，废什么话。”

又吩咐另一名士兵，“去把那个叫岑雪的娘们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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