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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远不准他说出看不清脸的那个男生是他。

可乐钻到他的怀里“喵喵”地叫着。

祁远的脑袋里全是关门前江懿背对着他坐在地上的身影，他那么瘦，佝偻着背的样子显得那么落寞。

他手上是江懿咬的牙印，疼得他几乎要掉眼泪，咬得真狠。

“恋爱是我们两个谈的，凭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去？你放开我！”江懿被他控制住，因生气而发着抖的声音很嘶哑。

江懿不喜欢被当作焦点谈论的滋味，他在别人的议论声里长大，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平静的生活。

祁远舍不得这个平静被打破。反正从一开始就是他犯的错。

……

两个星期后，周屿青悬着的心在看到江懿进教室时放了下去。

“咱俩继续做同桌吧。”

江懿笑道：“麻溜点搬过来。”

江懿不信他们班的同学不知道照片上的那个人是他，可再也没人提起那张照片了，平静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过是角落里多了一张空了的课桌。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高三的课程压的人喘不过气，只能偶尔到周屿青家打打游戏缓解一下压力。

何昊让他好好准备高考，不用去他酒吧了，工资照样发，让他以后慢慢还。

他们又一次坐在地上靠着沙发喝酒，江懿笑他明明酒吧里都是名贵的酒，却跟他喝小商店里几块钱一罐的啤酒。

“你懂什么，我就爱喝这个。”何昊说。

“山猪吃不来细糠。”江懿“哈哈”笑道。

“滚犊子。”

喝到迷糊时，何昊打了个酒嗝，问他：“你们真分了啊？”

江懿侧了侧头，露出个娇憨可爱的笑容：“对呀。”

“挺可惜的，你不知道，能找着个可以谈恋爱的不容易啊，都是出来玩的……”何昊喃喃道。

“没意思。”江懿跟他碰杯，喝得多了有些眼尾泛红。

“喜欢就上啊，你们小孩子真磨叽。”

“喜欢……怎么不喜欢呢，对我，对我身体感兴趣的人多了，我就跟他睡觉。”江懿看着面前带着重影的何昊结巴着说话。

“靠，喝多了有点晕。”何昊放下酒，喝不下去了，靠着沙发昏昏欲睡。

江懿看着他醉倒的样子，得意地笑：“从来就没喝赢过我……”

却也跟着四仰八叉地睡着了。楼下酒吧正放着音乐，江懿梦到了他那天弹的吉他。

他迎着酒吧里四散的灯光踩在祁远的膝盖上当着众人的面吻他，牵着他的手走出人群，心跳踩着音乐节拍跳着一支浪漫的舞，然后醉倒在月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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