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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个屁!
杨冽忍着不动是碍着孤月罚他跪的命令,能忍一时地让他们几个赶紧滚也就算了,他今天犯的错够多了,实在不想再给自己找无所谓的麻烦。可他这些日子以来心里始终就憋着劲儿压着火,情绪被调教师逼到极处不敢发泄,整个人都快要被撑爆了,现在这样子,简直就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电光火石间,杨冽就突然暴起率先动了手。
他本来也不是个善茬,那一身腱子肉也不光是跟健身器械死磕出来的,还有道馆打拳练出来的,正常状态他在国外读博的时候一个干当地人四个都不费劲儿,只是后来的处境,强硬压制了他所有的骄傲和棱角。
杨冽拳挥得凌厉且漂亮,抓着他头发那人压根就没想到在月光岛上,都能放在大街上随便跪着的奴隶竟然还敢反抗动手,结结实实挨了一圈,眼眶立即撕裂流血,杨冽骤然起身站了起来,他情绪暴走,也忘了身上腿上各处不适,刚一站起来膝盖针扎似的疼的差点站不住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可是这是已经晚了——
说时迟那时快,杨冽只一个踉跄的功夫,原本诧异的四个雇佣兵就都反应了过来,杨冽身后那人一把扣住他还欲挥拳的手臂往身后一别,趁着杨冽踉跄失去重心一脚踹在他膝弯上,杨冽一条腿跪下去,还待反抗,被他打了一拳的人已经当胸一脚猛地蹬了上来……
都不用什么挣扎,对方四个虎背熊腰的精神抖擞的雇佣兵,对杨冽一个虽然有点拳脚功夫傍身但已经备受折腾筋疲力尽的人,胜负输赢刚照了个面儿,就已经清清楚楚。
被牢牢控制住,四个壮汉围上来,杨冽才从下午玄明面前一时失控的冲动中彻底清醒过来,才知道害怕。
四个人的意图太明显不过,杨冽慌了神,他目光越过挡在前面的人直直看向前方二楼的窗户,可窗户影影绰绰根本看不清里面,那四个佣兵已经拖着徒劳挣扎反抗不休的他进了旁边林子。
“……”走投无路,杨冽强自镇定下来,他眼看着其中一个人解下皮带来抓的他手作势要把他绑起来,眼看着事情就要往自己完全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什么耻辱羞愧抵触抗拒恶心……他什么也不顾的了,电光火石间一个想法冒出来,都没功夫细想就立刻被说了出来:“用手——你们别碰我,我用手帮你们解决。”
最开始说今晚就要他的那个人把他摁在树上,像是听见了什么离谱的笑话,“你在开玩笑吧?”
“不是,我可以用手撸到你们满意——别碰我,我是孤月的人。”他咬着牙让自己镇定,可其实就是慌了、害怕了,连说话语序都乱了,只顾着把最重要的筹码说出来,“你们刚才的议论我也听见了,既然忌惮我主人,就不要做他绝对不会容忍的事,我用手给你们解决,别事情闹到最后大家都收不了场。”
孤月这个名字在月光岛怎么说呢……不至于止小儿啼哭吧,但也让多数人都心怀忌惮。
他其实通常对很多事情都得过且过懒得计较——这本来是好事,可问题就在于,少有人知道他这个懒得理会和斤斤计较的界限是怎么划分的。随心所欲出牌,全不合常理规矩,不计较的时候别人开来再大的过错他也熟视无睹,计较的时候像上次就随便夸了他一句好看,他就能拆开了骨头把人往死里整。
杨冽跪在孤月住处大门前,这本来就蹊跷,但如果说他是孤月的奴隶,那一切就变得通顺起来了。
最开始说话的那人犹豫地往孤月的住处看了一眼,忌惮地低声道:“能在这儿跪着的,估计也只有孤月的人了。”
“可孤月不是休假了吗?三个月长假呢,没听说他又领了新奴隶吧?”
眼眶被杨冽一圈大出血的那人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丢了,这会儿绝不肯善罢甘休,看同伴打起了退堂鼓,自己就冷笑一声,忽然问杨冽:“你是孤月大人的人?”
杨冽戒备地看着他们,注意着他们任何一个动作,谨慎地点头肯定道:“是。”
那人突然正中下怀地摸了摸下巴,接着就问他:“你怎么证明?”
……他没法证明。
他赤身裸体什么都没有,身上的鞭痕总不能抽下来的时候还能印上名字,脖子上那个金属圆牌已经被摘掉了。
那人狞笑着得意地说:“有调教师负责的在训奴隶脖子上都有写着调教师名字和奴隶编号、识别码的编码牌,那是证明奴隶身份唯一的东西,没有牌子,就证明你根本没有主人——没主的奴隶,是可以被共享的。岛规如此,孤月也改变不了。如果你真是他的奴隶,那他摘了你的牌子,也代表着——他已经不要你了。”那男人说着,冷哼一声,示意同伴:“弃奴而已,有什么好忌惮的。你们要不敢,我自己来,你们给我压好他。”
几个同伴对视一眼,其中两个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摁跪在地上,说话的人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上下两张嘴都能用,谁稀罕你用手撸。”
他说着就解开了裤子拉链,不知何时已经半硬起来的东西被掏出来随手套弄了几下,杨冽瞪着眼睛看他手里那东西逐渐胀大起来,看他朝自己走近,死死扣住他拼命挣扎却甩不开控制的头,强行掰开他的下巴,作势就要把家伙插进他嘴里——
“不要……不要!”霎时间杨冽简直有种濒死的错觉,他本能地想呼救,就在那东西已经碰到嘴唇上的时候,他用尽力量猛地错开头,不顾一切的朝着身边那独栋的小楼用几乎撕裂的嗓音,声嘶力竭地求救:“主人!救我!——”
杨冽觉得自己几乎是用尽全部生命和力气吼了这四个字,一嗓子震得自己耳膜都生疼,喊完了整个身体了力气好像被抽空了,那佣兵又强行扳过他的头,令人作呕的家伙硬邦邦地顶着他紧抿的嘴唇和紧咬的牙关往里挤,而就在那人失去耐心抬手要卸掉他下巴之际,原本黑沉沉不见丁点人气儿的小楼里,霎时灯火通明。
整栋楼连着周围内外的灯同一时间亮起,明亮暖黄穿透黑夜隐隐约约照进林间,在林子里作恶的四个佣兵不约而同停下动作向外看去,只见装束整肃的银发调教师眉目冷淡地踩着光影一路意态阑珊地缓步而来,那双猫科动物一样漂亮而妩媚的眼睛里透着冷然的妖冶,一路走到近前,却看都不屑看他们一眼,他微微偏头,银发随他的动作华丽锦缎般滑过肩头,他兀自高高在上地端详着被别人抓在手里的奴隶,片刻后,拎着手中编码牌的搭扣,放到几个佣兵眼前——
“看清了吗?”牌子挂上去,他撩着眼皮儿有点邪肆戏谑地看身边还露着鸟的佣兵,“你还有什么问题,不如一起问我?”
男人连忙窘迫地系好裤子,跟早已放开了杨冽的同伴们一起向孤月赔了个笑,“没没没……没有。”
孤月嘴角的笑容冷了下来,“没有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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