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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3页）

“今天几号了？”方旭忽然问到。

“不知道！”胡二心不在焉的说，他正绞尽心机地想怎么才能把一手的电话号码给跑出去。

“我看看，”耐克看了一下手腕，“呦，都九月九号了，这时间还过的真快。”

“九九……”方旭嘴里都嚷着：“重阳节吧。”

“去你丫的，那是农历，长点见识好不？四个J！嘿嘿，这下你们完了吧。”耐克说着就要把最后张牌扔出去。

“哎，慢着！”方旭把他手一拦，从手中抽出一把牌来甩了出去“四个K！哼哼，笑我见识少呢，你牌不算好也敢出啊。”

“哎哟，谢哥，你真行，看我这牌，都没法活了。”胡二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切！狗屎运！再来。”耐克不服气的说。

“哎，对了。”，坐在电脑前的猴子突然说：“刚才有个网友给我发消息说明天就教师节了，她准备给他老师送点礼物，你们说咱们是不是也去意思意思？”

“哎，真的。”耐克跟着说，“我高数从大一到现在都没能及格，没准就这个原因，赶明儿给那负责补考的老师送点脑白金去冲冲喜，八成有戏。”

“去，你家有钱啊。”方旭瞪了他一眼，“尽想些没出息的事。”

“不过凭良心话说哎，”胡二接口到，“郭导对咱们倒是不错，要不咱们凑钱买点给他送去？”

郭导就是方旭的班主任，虽然是理科班，但令人不解的是他却是教语文的副教授，不过倒也和这群学生挺和的来，还曾经自编自导过一部话剧，只是这批满脑子数字符号的理科生不大争气，最后在校文艺会演上落得个刹羽而归，还给他落下个郭导的外号。对方旭而言，郭导则如救命恩人一样，若不是几次帮他在院系领导面前说好话，方旭的学位起码得被判个死缓，想到自己每次死里逃生却不知恩图报，方旭不禁感到一阵内疚，站起来跑了出去，说给郭导打个电话。

“嘿方旭对这事还挺热情的，看不出来他对郭导感情还挺深。”

“那倒是，你看吧，到时候买东西肯定都咱们出大头，他可精着呢。”

“哎，你们说到底买什么送去合适啊？”

“我看啊，咱们就凑钱买一耐克的品牌套装怎么样，穿上去肯定精神。”

“去，你就知道耐克，不如送点补品吧。”

“补什么呀，俗！真俗，！”

这时忽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大家扭头一看，方旭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嘴里不停喘着粗气：“郭……郭导他住院了。”

晚上七点，方旭一行人来到市一医院，在师母的指引下，很快就在住院部3楼的一间病房里看见了郭导，他正半躺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封皮已经发黄的书。

“郭导！”方旭手里拿着一篮水果率先冲了进去。

“郭导？”郭导爱人用疑惑的眼光询问身后众人，耐克连忙解释：“他激动时就这样，咬字不清。”

“方旭啊，哎，你们怎么来了。”

“您还好吧，明天是教师节呀，本来就打算给您送点什么的，谁知……”

郭导的眼睛亮了亮，微笑着说，“明天就是教师节了？我都没记性了。”他撑起身子，看见方旭手里的水果篮，说：“这东西你们拿回去吧，我一点小病，用不着。”

“那可不行，怎么说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再说了，您这几年帮过我几回我都清楚，只是以前都没，没觉悟罢了。”

郭导放下手中的书，仔细地端详了下方旭，摇了摇头，笑着说：“你和3年前一样，还是没长大。”

“什，什么？”方旭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还记得那次咱们班演出吗？”

“记得……”想起那次演出，方旭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那是郭导写的一个剧本，讲的是一群临近高考的学生与老师之间的故事，本来题材不错，同学们演的也很投入，只是大家普遍缺乏艺术细胞，个个动作僵硬表情麻木，最后基本上变成了木偶剧，只有方旭演技稍胜一筹，当剧情发展到高潮，一群拿着录取通知书的学生们围在身患绝症处在弥留之际的恩师面前时，身为主角的方旭却犯了个大错误，当郭导所饰的老师用颤抖的双手准备从方旭手中接过通知书时，，也不知是突发奇想还是习惯所致，方旭忽然将拿着通知书的右手向上扬起，潇洒的把搭在额前的发角往上一撩，此举顿时把看台上观众本来盈满眼眶的泪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引来笑声一片。更有好事者将其此景拍下贴在学校网站上，下加评语曰：能将悲剧瞬间化为喜剧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非此君莫属也。

此事对方旭影响并非很大，顶多是把摄影者抓出来威胁一番逼其收回照片了事，可是对郭导却毫无疑问是个大大的打击，用业余时间辛辛苦苦打造出的剧本却以如此方式毁于一旦还落个笑柄，将近半百的他已经是心灰意冷，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意思。作为罪魁祸首的方旭总觉的自己欠一份人情，只是苦于无法报答。

“郭老师，我那次不是故意的……我一直觉的很抱歉但是都没敢和您说。”方旭咬了下嘴唇。

“呵呵我又没怪你，其实你那次演的还行，感觉挺有文艺天赋的，只可惜是没好好练过，为什么你不试下往这方面发展呢？”

文艺？天赋？这个词这么熟悉，谁和自己说过？方旭里脑海里忽然掠过一个窈窕的身影，对了，是她，在夕阳下，在池塘边，在自己心里播下的那颗种子，如今似乎受到了滋润，复苏了，又开始萌芽，生长，膨胀着，痒痒的在心里好不难受。看见方旭沉思的样子，郭导拍了下他肩膀笑着说，好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接着又对着门口的人招手，示意让大家都进来。

“哎哟郭老师您终于想起我了。”耐克第一个冲进来，把一大堆礼物往床头柜上一放，笑眯眯地说：“您还好吧，真的，最近我特想您…………”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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