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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回来了？&rdo;

这是慕淮的开场白，没什么意义，可是声调语气完全传达了他目前的心境，那森然的表情、冷漠的态度，语瞳几乎不曾见过。

&ldo;我想，&rdo;他冷冷朝以淮的车瞥去一眼，直截了当说了出来：

&ldo;我担心的事，已经成为事实了？&rdo;

语瞳默默地点了点头，用舌头润着那干燥的唇。这些话她预习了很久，没想到说出口仍是如此困难‐‐

&ldo;慕淮，我‐‐很抱歉，我知道我负了你，可是我‐‐我爱他。&rdo;

他憋着气，声音压抑而痛楚地从齿fèng中迸出来‐‐

&ldo;你爱他，没爱过我么？&rdo;

语瞳无法说谎。她的喉咙梗着，老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了？她在心里骂着自己‐‐不是想好了见面时要说什么，怎么一下子变笨了！？明明知道一定会有这种难堪的场面，怎么现在竟笨到无法回答？

心里的复杂混乱加上慕淮强烈的反应，语瞳迷茫了。她慌乱地、试图维持场面似地急急说：

&ldo;别这样，慕淮，我知道我们两个都不好受……&rdo;

&ldo;你会不好受？&rdo;他狠命咬牙。&ldo;不好受的是我吧？有了新欢抛掉旧爱，你有什么不好受的？&rdo;

被误解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不争气的泪水冲进她眼眶，她勉强地、补偿似地说：

&ldo;慕淮，你跟我在一起还不很久，也还没有到非我不娶的地步，你的条件太好，你会碰到上百个比我好的女孩……&rdo;

&ldo;你在安慰我吗？&rdo;他冷笑着，带着伤痛的笑。&ldo;这样会让你好过一点吧？或者你恨不得先背叛的人是我，你就不会有罪恶感？&rdo;

慕淮是聪明的，他看穿她了。语瞳愧疚地垂下了头，无言以对，强忍着要掉下来的泪水。

一股柔情忽然漫上慕淮的心。他对语瞳一向有着怜爱，尤其坚强的她偶尔显现的女人柔弱，最是令他心动。

&ldo;语瞳，&rdo;他忽然激动地抓住了她肩头，费力地，把自己的骄傲全压下去。&ldo;我知道我工作太忙，在你身上花的时间太少，我知道我有时候也许太过冷淡，可是我总认为我们之间有默契、有认同，你也接受这样的一份感情……&rdo;

他咬咬牙，几乎是委曲求全‐‐

&ldo;如果是这些缺点让你伤心，我改。语瞳，我们不应该这么结束，不该在这时候结束……&rdo;

&ldo;不是！不是！不是你的错！&rdo;语瞳慌乱地喊了起来。慕淮这番话，简直教她无地自容！她心痛而震动，心思如乱麻缠绕。怎么会这样的？原以为慕淮不那么在乎她的，怎么会这样？！

&ldo;是我不对！不是你不好，我抱歉，真的抱歉……&rdo;她哽咽着，乱七八糟、没有章法地喊。

&ldo;我跟你说过的，以淮只是利用你来报复殷家，难道你不怕？！&rdo;慕淮的声音拔高了，巷子里迟归的人，有人开始对他投以好奇的目光了。

语瞳咬了咬唇，软弱地吐出了几个坚定的字：

&ldo;如果真是这样，我也认了。&rdo;

慕淮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半晌，他都不说话，语瞳只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还有他铁青的脸色、惨白的唇，而眼眸中，却燃着阴郁的火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败给了以淮。

&ldo;我想，不管我怎么说，你都认定以淮了？&rdo;他直直盯着她，眼光似是两支利箭‐‐两道冰冷如霜的箭，让语瞳不由得惊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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