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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难吗?&rdo;余老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那强大的气场直接让他不敢开口。
许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发现符钟舟正在低头刷手机，看见他来了，立刻将界面退了出去。
&ldo;怎么神神秘秘的，在看什么?&rdo;许寉睡饱了心情也很好，凑过去假装看他的手机。
符钟舟笑了笑，打开手机朝他一晃。熟悉的黄色方块在一串咕噜噜的泡泡里跳出来。
&ldo;海绵宝宝，看不看?&rdo;
&ldo;……幼稚。&rdo;许寉撇了撇嘴，从他和画架之间跨进去坐下。&ldo;不看，削笔。&rdo;
他打开铅笔盒，把炭笔从硬到软全部挑出来，认真削笔。
海绵宝宝的背景音在这个狭小的角落响起，符钟舟的眼神却落在许寉身上。
吃饱睡足的许寉，笑起来真的很有少年感。
第22章特邀模特
洗衣房里静得只能听见洗衣机运作的声音。现在是凌晨三点十五分，洗衣房里整齐摆放的洗衣机中，只有一台还在转动。管洗衣房的阿姨正在等待下班。
许寉靠在墙边，边玩手机边等洗衣机脱水，而眩晕感也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他只感觉眼前一黑，脚下的地面仿佛旋转起来，胃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翻涌。
手机从他手里滑落，摔在地上。
四个小时前。
由于下午缺课，晚上的写生练习许寉完成得并不好。余老师要求学生们轮流做模特，而其他人要在二十分钟之内快速画完。所有人分成四组，围着静物台坐下。许寉以前只画过照片，没有画过真人，更不用提二十分钟一张了。
教室的人都快走光了，只剩下符钟舟和许寉。
&ldo;……今天又要加班?&rdo;
许寉没走是因为要加班，符钟舟则是单纯没有注意到已经下课了。他戴着耳机专注画画，许寉没走，他就下意识以为还没下课。
等到拿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ldo;嗯，&rdo;许寉以为他要走，&ldo;还想画一会儿，晚上画的东西太丑了。&rdo;
&ldo;你是说那些做模特的同学?&rdo;
&ldo;……不是。&rdo;
符钟舟收拾东西欲走，回头看了眼还在画个不停的许寉，思量片刻又走回来坐下了。
&ldo;真是，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努力的学生了。&rdo;
许寉手上没停，&ldo;别用老师的语气跟我说话。&rdo;他的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的画，虽然不怎么开口，但是手上排线的暗劲还是显露出心里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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