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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北雁王偏偏假装没有看懂。&ldo;本王是没有别的事，只不过突然想起房里有些鹿肉脯，是从北雁国带来的，可口即食，如果有人半夜肚子饿的话……&rdo;

&ldo;可以马上拿来吃?&rdo;小太监双眼登时发亮，急呼呼地问。

&ldo;当然可以。&rdo;北雁王故意吁了口长气。&ldo;本王吃掉了你的烤地瓜，有错在先，本来是想请你吃些鹿肉脯作为补偿，不过，你既然急着要走……&rdo;

&ldo;没!不急!我不急着走。&rdo;小太监马上否认自己方才兴起的念头。&ldo;既然有得吃……不，我是说，既然你那么有诚心的想表达歉意，我当然要大大方方收下才有礼貌嘛，你说是吧?&rdo;

&ldo;正是。&rdo;北雁王再次忍住大笑的冲动，应声附和道。

&ldo;既然如此，我们就赶快到你房里去吧，走走走。&rdo;小太监这下子可是热情十足，主动拉起北雁的衣袖拽着走。

进到屋里后，北雁王从挂在墙上的皮毡外衣的内褂里拿出另一只皮革袋子，将里头的鹿肉脯拿出来。

一块鹿肉脯约掌心大小，小太监好奇地伸手拿起，先是凑在鼻端闻了闻，再放入嘴里尝试咬下一小口。

&ldo;干干的。&rdo;小太监用力嚼着。

&ldo;肉脯是以兽肉风干制成，本来就会干干的。&rdo;

&ldo;也有点咸。&rdo;

&ldo;兽肉风干前会抹些粗盐，所以咸咸的。&rdo;北雁王支肘撑颔，靠在桌前瞧着对座的小太监卖力的吃相。&ldo;而且本王忘了说，愈嚼会愈咸。&rdo;

&ldo;什么?&rdo;闻言一惊，小太监当机立断，咕噜一声就强行咽下其实尚未嚼烂的鹿肉脯。&ldo;咳咳咳咳……&rdo;

&ldo;哎，慢慢吃，本王这回不会跟你抢。&rdo;北雁王一边闲闲地道，一边将桌上的茶壶朝小太监那儿一推，果然就见对方立刻抄起茶壶往嘴里直灌。

呵，这是这个小太监今夜第二回灌水了吧?活像在给花木浇水。北雁王莞尔，心里这么想着。

&ldo;呼!怎么我今晚一直喝水呀?&rdo;放下茶壶，小太监低头瞧瞧自己有点撑胀的小圆腹，拍了拍。&ldo;我看今晚也甭再吃什么消夜，灌水都灌饱了。下回再来烤地瓜吧!&rdo;

&ldo;你还想着烤地瓜啊?&rdo;北雁王顿时有些啼笑皆非。&ldo;看来皇帝给宫女、太监的待遇还真差，三餐不让人吃饱，逼人不得不半夜起来偷偷烤地瓜吃。&rdo;

&ldo;欸!不许说皇上坏话，什么不让人吃饱，是我自己嘴馋，才会想烤地瓜来吃好不好?&rdo;

嗯，看来这小太监嘴馋归嘴馋，仍是十分忠心护主的。

&ldo;这倒是，像你这般嘴馋的小太监，本王倒是在金氏皇朝这儿第一次见识到。&rdo;北雁王并不介意对方不悦的语气。

闻言，小太监好奇地追问：&ldo;听你这么说，像是北雁国王宫里没有太监似的?&rdo;

&ldo;是没有啊。&rdo;北雁王应道。&ldo;本王的宫里有宫女，有侍卫，也有专司各职的人才，但的确是没有太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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